“難道整個死寂深淵的靈田中,都沒有四十株三百年份的忘憂菇嗎?”宋文問道。
“靈田中自然是有的,但那是屬於屍魔宗的。公孫家族膽子再大,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大量摘取靈田中的忘憂菇。”陳飛鶴道。
“只要靈田中有就行,他們一定會為我取來的。”宋文胸有成竹的道。
陳飛鶴道。“張前輩,你想得太簡單了。除了公孫采綠,公孫家族還有一名金丹修士。你留在他們體內的那兩道法力,在爆發之前,恐怕就會被人驅散,無法威脅到兩人的性命。”
宋文道,“陳兄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這裡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方。”
說完,宋文用法力拖著陳飛鶴,騰空而起,飛向遠方。
......
公孫堅和六長老回到公孫家族駐地,沒有去裂谷深處的靈田,而是前往了一座山腳下的洞府。
洞府中,是一名頭髮有些花白的老者,此人是公孫家族的老祖,公孫止。
“老祖救命。”
剛一見到公孫止,令人便跪地哀求。
公孫止眉頭皺起,問道,“何事如此驚慌?起來說話。”
公孫堅和六長老心中焦急,連忙起身,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
公孫止聽後,他的靈識掃過兩人的身體。
他發現,在兩人體內的確有一股外來法力。
這股法力隱晦且羸弱,公孫止自覺能幫兩人驅除這抹法力。
他對公孫堅道,“你過來,我先幫你驅散體內的法力。”
公孫堅聞言,臉色一喜,急忙走到公孫止身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公孫止探出兩根指頭,按在了公孫堅伸來的右手手腕處。
他體內法力,順著兩人身體接觸的地方,流入公孫堅的體內。
由於擔心傷到公孫堅的經脈,這股法力並不強大,猶如涓涓細流,緩緩流向公孫堅的腹部。
令公孫堅意想不到的是,他的法力剛一接觸到宋文留下的法力之時,宋文的法力突然炸開。
“啊...”
公孫堅口中發出一聲淒厲慘叫。
他的腹部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
然而,疼痛雖劇,卻並未對公孫堅造成任何損傷。
可是,一隻細如芝麻的蠱蟲,從炸開的法力中突然顯露而出。
緊接著,在公孫堅的又一聲慘叫中,蠱蟲強行鑽破他的腹部,破體而出,振動著翅膀,猛然撲向近在咫尺的公孫止。
毫無準備的公孫止,神色陡然緊繃,他抬起枯瘦如柴的右手,一掌拍向蠱蟲。
蠱蟲陡然變大,化為臉盆大小,舞動尖利的雙鄂,咬向公孫止扇來的手掌。
公孫止的手上屍氣繚繞,如同一面堅固無比的護盾。
“砰!”
蠱蟲的雙鄂狠狠地咬在了屍氣之上,如同咬在了銅牆鐵壁之上,未能將之穿透。
“啊...”
一聲慘叫從旁邊的六長老口中發出。
公孫止聞聲,心頭又是一緊。
他突然意識到,六長老體內應該也潛藏著一隻同樣的蠱蟲。
不待公孫止分出心神,去感知六長老的情況,就察覺到另一隻蠱蟲撞在了他的後腰。
那蠱蟲如同利箭一般鑽入他的血肉之中,進入到了他的體內。
公孫止不敢有絲毫怠慢,體內法力如同洪水一般,朝著蠱蟲洶湧而去,欲將蠱蟲逼出體內。
幽影蠱好不容易才進入公孫止體內,豈會輕易被其逼出,它驟然變為臉盆大小,然後揮動銳利的雙鄂。
霎時間,公孫止的腹部被巨大的雙鄂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