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施展鎖魂術,將陸倉的魂魄困於頭顱之中,然後提著陸倉的頭顱,落在了陸嬋身旁。
陸嬋癱倒在地,意識混亂的她,對外界發生的一切,毫無所覺。
張小凡顯然不想陸嬋死得太過乾脆,他的靈識強行湧向陸嬋的識海。
陸嬋如今的狀態,識海猶如不設防一般,輕易就被張小凡闖入。
張小凡的靈識猶如洶湧的波濤,湧向陸嬋的魂魄。
在張小凡靈識的刺激之下,陸嬋的意識竟逐漸恢復了清醒。
但這種強行讓陸嬋恢復神志的做法,有極大的隱患,可能會給陸嬋的魂魄,造成不可挽回的永久創傷。
但是,此時的張小凡,豈會在乎陸嬋魂魄是否會受到創傷?
他只是不想陸嬋死得太過輕易。
若陸嬋在渾渾噩噩中死去,豈不太便宜了她?
“陸嬋,你看看這是誰?”張小凡不無得意的說道。
他提著陸倉的頭顱,在陸嬋面前晃了晃。
他眼神之中,滿是興奮之色。
他只覺此時,是他和陸嬋成親以來,最為暢快的時刻。
就連當初成功凝結金丹,都沒能讓他如現在這般愉悅。
看著張小凡手上還在不斷滴落鮮血的頭顱,看著自己父親那死不瞑目的雙眼,陸嬋的瞳孔猛地一縮,一股前所未有的悲痛湧上心頭。
她的身軀忍不住開始顫抖,口中發出嘶啞的低吼。
“爹!”
她抬起頭,看著張小凡得意的臉,眼神突然變得狠厲起來。
“張小凡,你竟殺了我爹!你為何要這樣做?”
“哈哈哈...”
張小凡得意的笑著,陸嬋越悲痛,他就越暢快。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若你不整日欺辱於我,令我在同門面前顏面掃地,我豈會對你們父女下手?”
陸嬋駁斥道,“爹對你傾囊相授,靈石、丹藥、靈草,乃至結金丹都賜予了你。你居然忍心殺了他?你怎麼下得去手?”
“他對我很好。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將你許配給我,讓我日日生活在屈辱之中。”張小凡道。
“當年,分明是你主動向我示好,是你主動向我爹提親!張小凡,是我眼瞎,被你的偽裝矇蔽了雙眼,沒能早點看出你的狼子野心!是我害死了我爹。”
陸嬋的聲音中帶著深深的懊悔與憤怒,她的眼神如同兩把利刃,死死的瞪著張小凡。
“知道就好。我侍奉了你百年,你也應該知足了。”
張小凡眼神突然變得狠厲,鬼頭刀驀然出現在他的手中。
刀身黑氣繚繞,揮向陸嬋的脖頸。
陸嬋看著斬來的長刀,眼中毫無懼色,只有無盡的不甘和憤怒。
長刀一閃而過,陸嬋的頭顱高高飛起。
張小凡還不解氣,一刀接著一刀,將陸嬋身軀砍成肉泥,這才罷休。
“張小凡,陸倉父女已死,兩百年份的死人藤和陳飛鶴的魂燈呢?”宋文的聲音突然響起。
張小凡不緊不慢,取出一面鬼幡,將陸倉和陸嬋的魂魄,攝入魂幡之中。
隨著他法力的注入,鬼幡中封印的幾頭二階鬼將,慢慢甦醒了過來。
它們像是飢餓已久的野獸,看到鬼幡中禁錮的陸嬋和陸倉魂魄,就衝過過去,開始瘋狂的撕咬。
在淒厲的叫喊聲中,陸嬋的魂魄瞬間被撕為碎片。
陸倉的魂魄倒是支撐了片刻,但由於魂幡的禁錮,也沒能堅持太久,同樣被撕為了碎片,被幾頭鬼將分而食之。
做完這一切,張小凡這才開口道。
“陳飛鶴的魂燈在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