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河退出內殿之後。
冥狐和宋文便相互凝視著對方。
兩者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戒備之色。
宋文不敢讓冥狐恢復傷勢,一旦冥狐傷勢好轉,冥狐必定會取他性命。
冥狐則擔憂宋文趁它重傷,發起偷襲。
先前,它在外殿中,被陣法傷得太重。
它此時的實力,百不存一。
若一時不察,被宋文偷襲,它三階後期的妖獸,可能會死在眼前的築基修士手中。
尤其是宋文的雷法,對冥狐很強的剋制。
雙方僵持片刻,宋文腦海之中,突然響起一道女音。
“人族,我允許你在此地避難,作為交換,在我療傷之時,你不能偷襲於我。”
宋文拱手道,“多謝前輩。你放心療傷,晚輩絕不打擾。”
“呵!人族,你以為我會輕信你嗎?”
“那前輩要如何才能相信晚輩?”宋文問道。
“自然是要以魂魄立下誓言。你我在這冥神殿中,絕不出手攻擊對方。”
宋文點頭,“可!”
隨即,一人一狐,各自立下魂誓。
冥狐閉目,不再理睬宋文,專心恢復傷勢。
宋文則拿出,從血眉手中奪得的陣盤,開始細細打量。
陣盤通體血紅,約莫人臉大小,其上繪製著極為玄妙深奧的陣紋。
宋文有些犯難,好不容易得到了陣盤,他卻沒有催動陣盤之法。
這陣盤在他手中,就成了無用之物。
“冥狐前輩,你在這古殿中待的時間久,可知哪裡存放有玉簡或功法?”
既然這陣盤是控制冥神殿內的陣法,那在冥神殿中,很有可能留有控陣之法。
冥狐的聲音在宋文腦海中響起,顯得很是不屑。
“人族,你想借助陣法之威,抵抗外面的兩名人族。我勸你還是不要痴心妄想了,這殿內的陣法極為高深,以你的修為和靈識強度,根本無法催動。”
“可是血眉僅憑三階銀屍之身,都能催動陣法,為何我不能?”宋文問道。
“那人靈魂之力極強,她是以靈魂之力,強行催動陣法。她並未能真正駕馭陣法,連陣法威能的一成都沒發揮出。”冥狐道。
宋文不禁有些悻悻然。
卻聽冥狐又道,“人族,你拿著陣盤無用,不如將陣盤給我吧。”
宋文眼中精芒一閃,“前輩,你我如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告知我控陣之法,也是在保你自己的命。”
“內殿有鬼霧濃郁,那兩名人族不敢涉足。我只要不出這內殿,自然安全無慮。”
“到是你,雖然你能抵禦鬼霧部分侵蝕之力,但你依舊無法長時間在鬼霧記憶體活。我只需等上數日,你就會變為沒有靈智的怨靈。”
“那時的你,就不再是真正的你了。我再將你擊殺,奪得陣盤,也就不會違背誓言。”
冥狐的聲音之中,充滿了得意。
正因如此,它才會和宋文締結互不攻擊的魂誓。
在宋文慢慢被鬼霧侵蝕的期間,它正好可以療傷。
宋文目光陰冷的盯著冥狐。
在這修仙界中,果然沒有善良之輩。
人族如此,妖獸亦是如此。
不過,宋文也不是毫無後手。
他剛剛的確是立下了魂誓,不攻擊對方。
但誓言沒有說,不能幫助其他人,擒下冥狐。
而且,宋文和血眉、泰河三人之間的恩怨,冥狐並不清楚,這就給了宋文狐假虎威的機會。
“前輩,相信你也看出來了。外面的人是要生擒我。大不了我走出內殿,自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