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立人盯著越遠越近的飛劍,眼中兇光畢露,他低吼一聲。
“結盾!”
冰境不再射出冰錐,其上寒氣如潮水般瘋狂湧動。
轉眼間,一面數丈之厚的巨大冰盾,憑空凝現。
“鐺——”
一聲金鐵交鳴的巨響,長劍刺在冰盾之上。
冰晶四射!
冰盾上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紋,狀如蛛網,卻並沒有碎開。
長劍並沒有被冰盾震飛,反而是在羊頭人的催動之下,還在一寸一寸的刺入冰盾之中。
刑立人調動體內法力,瘋狂湧入冰鏡。
冰盾上的裂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修復。頗有一副要將長劍冰封其中的架勢。
“我看你能撐多久!”
羊頭人見狀,手中劍訣陡然一變。
飛劍突然開始滴溜溜的高速自轉,不停朝著冰盾內部鑽去。
羊頭人和刑立人之間,儼然進入了一場角力,比拼的是誰的法力更加渾厚。
刑立人漸漸變得有些吃力,對方修為要比他高出一個小境界。
“甘鴻,助我!”
處於頹勢的刑立人,沉聲說道。
甘鴻聞言,抬手一揮,一柄三尺長刀出現在他的身前。
長刀之上,刀芒璀璨奪目,劃破長空,直取羊頭人。
羊頭人身旁的馬頭人,突然踏前一步。
“休想打擾小姐鬥法!”
馬頭人沉聲喝道,手中隨即出現一口銀色小鐘。
他輕輕將銀色小鐘往頭頂一拋。
小鐘瞬間迎風而漲,化作一丈之巨。
巨鍾銀光大放,光芒閃爍間,一口銀色巨鍾虛影凝現,將三人牢牢護住。
長刀斬在巨鍾虛影之上。
巨鍾虛影微微顫動幾下,便恢復如初。
長刀卻是被震得倒飛了回去。
見此,刑立人心中不由一緊,甘鴻一時半刻是攻不下那巨鍾虛影的。
他的目光看向身旁的九名煉丹師。
其中五人,是他透過各種手段,或威逼、或利誘,邀請來的散修煉丹師。
另外四人則是荊家之人。
那五名散修乃三階煉丹師,自然皆是金丹期修士,但五人在金丹修士中,都屬於修為較弱的存在,最高不過金丹中期修為。
這五人都看出了羊頭人實力非凡。
他們與刑立人之間,僅是利益關係,可不會為了刑立人,去與羊頭人拼命。
五人默契十足,均都心照不宣的後退數丈,立於刑立人等人身後,隨時準備抽身逃離。
因此,刑立人只能將希望,寄託在荊家之人身上。
他的目光轉向了一名中年男修身上,語氣懇切的說道。
“還請舅父出手,助我擊退來敵。”
刑立人的舅父,名喚荊烈,乃是一名金丹巔峰修士。
有他出手相助,加上另外三名荊家修士,擊退來犯的三人,輕而易舉。
荊烈看著咬牙苦苦堅持的刑立人,並沒有立即出手相助,而是一臉笑意的說道。
“立人賢侄,你我昔日所訂之約,並未涉及助你抗擊外敵之事。況且,對方陣營中有一位金丹巔峰的修士,實力不容小覷。”
荊烈就差把‘趁火打劫’四個字,刻在臉上了。
刑立人一邊拼盡全力抵抗羊頭人的飛劍,一邊帶著幾分惱怒的開口問道。
“不知舅父要如何才願意出手?”
荊烈道,“《凝神刺》第三層功法。”
刑立人道,“這不可能,在刑家,只有元嬰期修士才能接觸到第三層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