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單月如此的寵溺,令邢長有些不自在。
他掙脫母親的手,說道。
“齊老死了。”
單月對齊老的死,沒有流露出絲毫的神傷和悲痛。
“真是可惜,他才百餘歲,若是不死,還能服侍你百年。”
她的語氣充滿著輕描淡寫和冷漠。彷彿只是死了一條聽話且有點用處的狗。
若是齊老泉下有知,不知會作何感想。
當然,他是不可能泉下有知的,他的魂魄已被宋文吞噬,屍身也燒為了灰燼,灑入了大海。
\"孃親,我為你引薦一人。此次歷練幸虧有他,他兩次救我於危難之中。要不是他,恐怕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邢長一邊說著,一邊將單月引到宋文身前。
在邢長將兩人介紹一番之後,宋文躬身抱拳道。
“見過刑夫人。”
單月絕美的臉龐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這笑意是如此的牽強和虛假,是被硬生生地拉扯出來的,透露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高冷。
如同一位高貴的帝王,對低賤平民的敷衍施捨。
“多謝道友,救我孩兒於危難之中。”
看著單月臉上的笑意,宋文微微有些失神,像是被對方的美貌所深深震撼。
片刻之後,他才緩過神來,有些慌亂和惶恐的道。
“邢夫人折煞在下了。我不過一介散修,哪裡擔得起你的致謝。”
單月道,“哦?韋道友竟是散修,不知是否願來刑家任職?我孩兒的護衛剛剛遭遇不幸,正好急需一名可信賴之人,來填補這一空缺。”
修仙大家族內部的權力鬥爭,比凡俗的皇權之爭,兇險萬倍。
一旦捲入,稍有不慎,便可能身陷絕境,萬劫不復。
宋文可不願攪入刑家的爭權奪利,儘管他對《凝神刺》心存圖謀,也不行。
宋文臉色猶豫不決,糾結許久,他才忍痛說道。
“多謝邢夫人的美意,在下自由慣了,恐怕難以適應刑家的規矩和束縛。還望夫人海涵。”
面對宋文的拒絕,單月並未有任何失望。
宋文來歷不明,雖然救過他兒子的性命,但她並不信任宋文。
她道,“既然韋道友不願,那我也不強求。若道友哪日想要加入刑家,可隨時來找我。”
邢長和宋文互換傳訊玉簡後,邢長和單月就告辭,往北城而去。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宋文神色有些陰鬱。
他兩次救了邢長,這對母子竟然只有幾句輕飄飄的感謝之言,而無任何實際的表示。
當真是用完就扔,卸磨殺驢。
不過,單月的確是一位難得的美人,難怪會被元嬰期的刑高寒看中,從凡俗帶到刑家。
在宋文見過的眾多女人中,容貌上能與之媲美的,唯有煙雨嫣和嵐辰。
宋文飛身來到南城。
南城之中,修士眾多,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宋文在南城各大街道逛了一圈,然後在某個僻靜的地方,改頭換面之後,走入了一間雜貨鋪。
這間雜貨鋪的存在,是他在齊老的記憶之中得知的。
鋪子不大,售賣的東西卻五花八門,丹藥、靈器、功法、秘術...
修仙者所需的靈物,此店鋪無一不有。
店主是一名中年男修,築基前期修為。
看到宋文進來,店主熱情的道。
“道友,想買點什麼?”
宋文問道,“不知道友這裡,有沒有地圖售賣。”
“自然是有的。道友想要何處的地圖?方諸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