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修收起臉上的驚駭,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熱情的笑容。
“道友快快請進,在這無盡沙漠之中,能遇到一名人族,實屬幸事。”
他一邊說著,一邊開啟了房門。
“多謝道友相邀。”
宋文踏步走入石屋。
石屋內,極為簡陋。
一床,一蒲團,一石桌,再無他物。
屋內陳設如此簡單,那床卻佈置得頗為華麗,顯得格格不入。
石床雕龍畫鳳,描金走銀,還鋪上了華美的妖獸毛皮。
“無盡沙漠,物資匱乏,寒舍簡陋,望道友見諒。”中年男修道。
宋文對於屋內的佈置,並不感興趣,他開口問道。
“敢問道友名諱?”
“在下姓胡,單名一個‘光’字。道友如何稱呼?”中年男修道。
“見過胡道友,我名韋定。”
“韋道友好!”
胡光拱手說道。
說話間,胡光來到屋子的一角,他抬手一揮,一塊石板被掀開,露出一個井口。
一股溼潤水汽從井內散發而出。
同時,瀰漫而出的還有淡淡的靈氣。
之前,宋文在半空之中,就注意到了,這青色石屋中有淡淡靈氣逸散。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靈氣居然是從井中散發的。
“荒漠之地,實在貧瘠,沒有什麼可款待道兄,只能用這蘊含靈氣的井水,尚算清冽甘甜,望道友海涵。”
他手中突然多出一個海碗。
碗口近乎一尺,更像是個湯盆。
一團清水從井底深處飛出,落入海碗之中。
宋文接過胡光遞來的海碗,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多謝。”
話音未落,宋文仰頭,飲下碗中之水。
“胡兄,可否再來一碗?”
一碗水喝完,宋文像是渴極難耐,仍覺意猶未盡,又開口問道。
就連稱呼,都從‘胡道友’,變成了‘胡兄’。
胡光眼底深處,一絲竊喜之色閃過。
“道友還想再飲一碗,自是無妨。”
他抬手一揮,又一道井水飛起,落入了碗中。
宋文同樣是毫不猶豫的仰頭喝下。
“嗝!”
兩海碗井水下肚,宋文混了個水飽,噴出了一個飽嗝。
“多謝胡兄,沒想到僅僅一碗蘊含靈氣的井水,也如此甘甜爽口。一時貪嘴,讓胡兄見笑了。”
宋文神情有些尷尬。
胡光笑道,“若是在外界,這一碗井水,自然入不了道友法眼。但在這無盡沙漠之中,卻是物以稀為貴。韋道友若是喜歡,離開時,可帶走一些井水。”
此時。
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也不待胡光開門,兩名雌性蜥人,自行推門而入。
兩名雌性蜥人顯然是沒有料到,石屋中會多出一人。
它們怔怔的看著宋文,又看看胡光。
然後,徑直走向石床。
往石床上一趴,尾巴翹起,露出...
胡光的臉,突然漲紅。
他指著屋門,怒吼一聲,“出去!”
兩名雌性蜥人,神情畏懼的看著胡光,爬起身來,戰戰兢兢的退出石屋。
胡光一臉羞愧,看著宋文,幾次想要開口,但都沒能說出一個字。
宋文心中恍悟,他總算明白,為何這石屋內家徒四壁,單單這床卻極為講究。
他先前還以為,是胡光有睡覺的喜好。
萬萬沒有想到,床是另有他用。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