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走出箭樓,行至姜宣身旁,還未開口,就聽姜宣說道。
“這位乃是姜家嫡系二公子——姜玉山,還不速速拜見。”
宋文聞言,頓時躬身對著名為‘姜玉山’的青年男子行禮。
“艾昆見過二公子,小人初來乍到,懇請二公子往後多多關照。”
姜玉山沒有立刻搭話,只是上下打量著宋文。
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窮鄉僻壤的土包子,既有些好奇,又夾雜著幾分鄙夷。
“世人皆傳,你們這些從下界飛昇上來的人,無一不是天賦異稟、心性堅毅之輩。可是,我在你身上,為何看不到半點不凡之處?”
宋文道,“小人不過是靠著勤勉不輟,僥倖飛昇而已。在二公子這樣的人中龍鳳面前,屬下不過是螢火之光,哪有什麼不凡可言。”
姜玉山道,“倒是個巧言令色之徒。不過,你這些花言巧語,在本公子這裡沒用。你老實交代,可是得了什麼厲害的傳承,或者強大寶物,才讓你得以飛昇?”
宋文微微一愣,萬萬沒有料到,姜玉山竟張口索要‘機緣’。
“公子明鑑,下界之地,靈氣貧瘠,寶物稀缺,哪有入得了公子法眼之物。”
姜玉山眸光驟冷,語氣變得冷冽了幾分。
“休想敷衍本公子。交出你化神所仰仗之物。日後,本公子自會罩著你。否則,別怪本公子不客氣。”
宋文眉頭緊蹙,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二公子,我...”
見姜玉山絲毫沒有退讓的打算,宋文又轉頭看向了姜宣,目光中帶著一絲求助之色。
姜宣神色冷漠,側過頭去,根本不搭理宋文。
宋文見狀,神色黯然,極為無奈的催動手指上的儲物戒,將其中所有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靈石、法寶、丹藥、靈草、功法玉簡...各式各樣的寶物,頓時散落一地。其中還有一口養屍棺。
姜玉山的目光,掃過地上的寶物,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嫌棄之色。
靈石雖鋪了一地,但大多都是下品和中品靈石,總價值尚不到四百上品靈石。
法寶也有四五件,但全都是中品和上品法寶。
至於靈草和丹藥,也都是一些三四階之物。
這些東西,根本入不了姜玉山的眼。
他又將靈識探出,逐一探查那些玉簡。
然而結果依舊令他大失所望,沒有一部功法秘術能引起他的興趣。
姜玉山將目光落在了那口屍棺之上。
他輕揮手中摺扇,一道法力射出,將屍棺開啟。
其內,是一頭四階巔峰的屍傀。
這具屍傀,是唯一讓姜玉山多看了兩眼的東西。
“你堂堂化神境修士,就這麼點寶物?”姜玉山沉聲質問。
深感宋文寒酸的,並不止姜玉山一人,還有一旁的姜宣。以及,眾多被吸引而來的圍觀者。
這些圍觀者,以元嬰修士居多,少數幾人是化神修為。至於修為更低的金丹或築基期修士,雖然也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但沒敢靠得太近,只是遠遠眺望。
一眾圍觀者看著滿地的寶物,眼神或冷漠、或不屑、或帶著幾分自負的優越。
不過,有小部分人,卻是黯然搖頭,似乎在同情宋文,又似乎在悲憫己身。
宋文下意識內視了自己心臟中的儲物戒,然後神色惶恐的說道。
“稟二公子,這些寶物已是小人窮畢生之力,收集而來。”
“哼!下界賤民,果然貧寒。”姜玉山冷聲說道,隨即,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不對!”
姜玉山雙目如刀,冷冷的注視著宋文,似乎想要看穿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