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呼嘯,血霧漫天。
瞬息之間,方圓百里之地,都被血霧所籠罩。
焚天雕看著瀰漫在四周的霧氣,獨眼中閃過一縷厭倦之色。
它昂首向天,發出一聲鳴叫。
一股狂暴且熾熱的氣息,向著西面八方,席捲而開。
四周血霧在這股氣息的衝擊下,如同被狂風捲起的雲霧,風捲雲舒,血霧翻湧,向著遠處擴散而去。
驀然間。
翻湧的血霧中,九柄透明利刃激射而出,直刺焚天雕的頭顱。
焚天雕目光一凜,又是靈識攻擊,白天它就是敗在一招之上。
狡猾的人族,居然故意示弱,崩解血山的真正意圖,竟然是為了用血霧來迷惑它的感知。
焚天雕在心中暗罵人族卑劣,它雙翅一扇,就想遠遁。
然而,靈識利刃已經近在咫尺,此刻才逃,哪裡還來得及。
九柄靈識利刃魚貫刺入了它的頭顱之中。
深入魂魄的劇痛,瞬間將焚天雕的意識變得模糊,身形也瞬間失去控制,向著下方海面墜去。
下墜了十餘丈後,焚天雕的意識這才慢慢迴歸。
它剛剛恢復了感知,就注意到九枚鎮屍釘激射而來,目標皆是它唯一的那隻左眼。
雙翅扇動,熾熱的火焰如同噴發的火山,從翅翼間洶湧而出,直衝那激射而來的九枚鎮屍釘。
同時,它的身軀在火焰的掩護下迅速向後急退。
火焰卷落了鎮屍釘,焚天雕也在數息之間,逃出了血霧覆蓋範圍。然後,向著遠方,逃之夭夭。
焚天雕能逃走,玄蛟卻無法逃走。
它還被困在劍陣之中。
劍陣之內,劍氣縱橫,每一道都蘊含著鋒利的金精之氣。
在這無數劍氣的瘋狂席捲下,玄蛟周身的鱗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或被留下道道白痕,或在劍氣反覆的攻擊下,出現了裂痕。
見焚天雕逃走,玄蛟心知:要想脫身,只能靠它自己了。
它眼中閃過一道決然之色,張口一吐,黑色的幽泉真水再次激射而出,撞向前方的陣法屏障。
陣法屏障之上,瞬間凝結出冰晶。
不待藍尹道姑驅除屏障上的冰晶,玄蛟猛然加速,其崢嶸的頭顱,悍然撞在了屏障結冰的位置。
玄蛟頓時頭破血流,大量鱗脫落,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傷口,以及白森森的頭骨。
這一撞,玄蛟傷得不輕,但不也是毫無建樹。
在玄蛟全力的撞擊之下,組成劍陣的九柄飛劍,光芒閃爍不已;陣法內原本井然有序的劍氣,也變得混亂起來。
玄蛟無視頭上的傷勢,猛然擺動長尾,重重的抽在了方才撞擊過的位置。
九柄飛劍頓時光芒大盛,轉瞬間又變得暗沉起來,威勢銳減。
由劍氣組成的陣法屏障,轟然崩碎,化為無邊劍氣,四下亂卷。
玄蛟尾部也遭受了重創,大量鱗片破碎,鮮血橫流。
看著懸空立於高牆上方的藍尹道姑,玄蛟的豎瞳中,流露出濃濃的恨意。
它尾部一抖,龐大的身軀猛然竄出,撲向藍尹道姑。
玄蛟剛飛出數十丈,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慌亂之色,它尾部再度抖動,驟然掉頭,朝著遠方遁去。
玄蛟突然逃走,只因在藍尹道姑的後方,一柄四稜方形法尺正激射而來。
法尺通體黝黑,似金似木,長約兩尺,其上刻滿了金色符文。
符文流轉之間,一股恍若天地意志的威勢,自法尺上散發而出。
藍尹道姑看到突然出現的法尺,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她回頭望去,只見一名道士裝扮的中年男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