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火力的問題暫時解決了,具體看明天第一波次的攻擊效果,現在我們進入下一個,如何保全目標的性命……各位不要忘記,僱主的要求是要抓活的……”
……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等開完這個小型作戰會議,離開指揮中心,盧卡申科已經頭昏腦脹,肩背僵直。走到營地的一角痛痛快快的放完水,盧卡申科點上一支菸,狠狠的吸了一口。
真的是老了啊!
此時已是半夜時分。青空一輪冷月高懸,夜露凝重。只站了那麼一會兒,盧卡申科就感一陣陣溼寒入骨。草叢中夏蟲的鳴叫也低一聲,高一聲顯得有氣無力。
已經是夏末了!
忽的,盧卡申科心中一動。他將嘴裡的菸頭一扔,拔出手槍,緩緩蹲下身子。情況有些不對,太安靜了!
在軍中摸爬滾打了三十多年的時間,盧卡申科太清楚那些牲口們的脾性了。正是雄性激素最旺盛的年紀,這個時間點怎麼可能給你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
盧卡申科豎起耳朵。呼嚕聲、磨牙聲、對彼此女性親屬的親切問候聲……這些往日充斥耳畔、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軍營雜音,此刻卻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除了秋蟲的鳴叫,諾大的一個營地,一時間安靜的就像是一座墳墓。很快的,連蟲子的低鳴聲也漸漸聽不到了!
微風在盧卡申科的耳廓中打旋,他的感官中只剩下風吹草木的大自然天籟。
想起安德烈隱隱的提示,盧卡申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難道真的有那種不乾淨的東西!
褲子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蟲子爬動的聲響。感官被調動到極致的他這時才發現,一條細長的藤蔓,不知什麼時候從他身下的土層中探出,正沿著他的小腿向上攀爬著。
似乎感覺到了盧卡申科的審視。藤蔓驟然抽緊,上面那一簇簇剛硬的鞭毛瞬間就扎入了盧卡申科的小腿。
盧卡申科想要張口呼叫,想要用力扣動手上的扳擊給同伴們示警。但往日本能一般的動作,此時卻只能存在於他的想象,肌肉鬆弛的他連勾動手指的力量都失去了。
“是要死了嗎?妮娜的生活怎麼辦?孩子們的學費怎麼解決……”
無邊的黑暗籠罩住了盧卡申科,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這相似的一幕在營地內外幾乎同時上演著。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如盧卡申科那般毫無防備。各個位置不時有槍聲、咒罵聲、驚叫聲響起,但這幾下零星的聲響,就像不合時宜的雜音,轉眼就消失在了大自然夏夜的交響樂中。
,!
當第一聲槍聲響起,剛剛回到住處,同樣昏昏欲睡的科林身體一僵,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他瞬間清醒了過來。想也不想,科林伸手在後腦處就是重重一拍。
下一刻,一個骷髏頭的虛影從科林的面部浮現,並迅速轉化為一個飄浮著的實體。
左右轉動了幾下,骷髏空洞的眼眶中漸漸有一點紅光亮起。然後在一陣乾澀的摩擦聲中,它上下頜一張,一口慘白色的陰火,朝科林腳下剛剛拱出地面的一截藤蔓噴了過去。
這股陰火一經出現,室內原本還有些燥熱的溫度立刻降了下來,一些陳設、家居上甚至還附上了一層淡淡的霜花。
這還只是波及,作為被攻擊的主體,那截尺許長的藤蔓被這股陰火一燎,頓時像是被抽去了主心骨般萎了下去,顏色也迅速變得灰白。
科林嚇了一跳。攻擊居然會來自地下,要不是自己見機的快,險些就著了道。
他連忙縱身一躍,跳上了旁邊一米多高的桌子。地上不安全了。
“承粦……安德烈……”
就在科林大聲呼救的同時,幾公里外的地庫頂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