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譽之輩和皇朝蛀蟲一般的世家大族,舒家兩個?都佔了,是以直到?陸昱死,陸家和舒家也沒有什麼交情往來。
陸逢年也只?是在某次和好友去京郊狩獵時,碰上過正在學習射箭的舒白。
陸家的下?場和舒家相似,陸逢年和舒白本該同是天涯淪落人,但陸逢年看見舒白乾淨的衣衫,看見她和當年如?出一轍的堅定神情,手指蜷縮,悄然?離舒白遠了些。
人和人之間總是不相同的,在舒家敗落前夕,舒白便和家族斷絕了一切關係,獨自離開京城去遠方求學。
他?張了張嘴,聲?音乾啞撕裂,“走?開,別管我。”
趁著?他?開口說話,舒白看見他?咬破滲血的舌尖,頓時知?道方才吐血應當是傷到?了口腔,不由牽了下?唇角,“前面有家醫館,你?需要看大夫。”
見他?沉默不言,舒白乾脆把?傘塞給跟過來的竹辭,擼了下?袖子,伸手拽住他?的纖瘦的胳膊。
陸逢年瘦得不成樣子,加上舒白對待虞策之時積累了不少?經驗,幾乎不給他?掙扎的時間,雙手穿過他?的腋下?,將他?拽到?了有屋簷遮雨的角落。
陸逢年睜大雙眼,表情有些慌亂,“做、做什麼?”
舒白讓他?靠著?牆壁,自己在他?面前蹲下?。
竹辭握著?傘柄,確保斜風細雨不會淋到?舒白身?上。
雨滴從傘上滑落,滴滴答答的水簾隔開陸逢年看過來的視線。
陸逢年擰起眉頭,道:“你?想幹什麼。”
舒白望著?他?,慢條斯理道:“防備心?何必那麼重,難道你?身?上還有什麼值得我利用的嗎?”
“沒有。”陸逢年下?意識咬唇,低垂下?頭,看上去如?霜打的茄子,“所以你?想幫助我,如?果是的話,心?意我領了,但我不需要。”
話音才落,他?臉色驟變,捂著?肚子,鬢角間滲出細密的汗珠。
舒白靜靜打量著?他?,見他?幾乎失去意識,便從腰間錦囊裡倒出一粒褐色藥丸。
她趁著?陸逢年意識消散,將藥丸塞入他?嘴中。
陸逢年本能地吞嚥,精疲力竭靠著?牆壁,“你?餵我吃了什麼?”
“普通的療傷藥,有麻痺的效果,如?果你?被那些人傷到?了肺腑,死得會安詳一點?。”舒白勒緊錦囊,慢條斯理解釋。
她沒有說的是,褐色小藥丸是舒家秘藥的改良版,一個?月不吃會疼但不會死,直到?兩個?月才是最後期限。所謂的麻痺效果也是因為改良不算成功,服下?時會有痛感,所以不得不加入麻沸散。
這藥原本是為了給謝拾吃,才改良出來的,但解藥的藥方簡單易於破解,加上發作時痛楚不夠明顯,所以舒白一直沒有動作。
陸逢年的臉色好了許多,仍舊蒼白,他?神情複雜地看向舒白,動了動嘴唇,“謝謝你?。”
舒白眯起眼睛,正要說話,他?又十分戒備的說:“我欠你?一個?人情,如?你?所見,我一無所有報答不了你?什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