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祁自知事情辦砸了難辭其咎,當即跪下,垂頭認罪:“屬下無能?。”
虞策之驟然起身,單手扯起他的衣領,沉聲說:“一個客棧,她能?去哪裡,搜過地?道了嗎。”
“是?,暗衛發現奇門遁甲的機關,但?沒有發現暗道,屬下懷疑是?被掌櫃提前填平了,舒夫人消失前,曾聽見客棧有轟鳴聲響起。”宋祁說。
“封城,掘地?三尺也要把夫人找出來。”
虞策之一時頭暈目眩,強行穩住身形,只覺得腹部一陣刺痛,癒合的傷口竟然有了崩裂的趨勢,他按住腹部,咬牙道:“再出差池,就別來見朕。”
“屬下明白!”
虞策之陰沉著臉站在斷絃的古琴前,半晌,他忽然抬眼,深淵一般的瞳孔中映出安錦茫然的臉。
“安大學士,朕有一事請教。”他徐徐開口,冷厲的目光始終籠罩安錦。
安錦便是?再遲鈍也察覺到了危險,他背脊挺直,目不斜視道:“陛下請說。”
虞策之死死盯著安錦的臉,不錯過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聲音冷厲,“你把朕的夫人藏去了哪裡。”
……
舒白在郊外的竹屋裡住了幾?日,皇帝對霍家的處罰早傳遍大街小巷,聽聞霍如山是?被抬回霍家的,一條老命險些?葬送,同?一時間,霍家長子和?離的訊息也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畢竟這是?本朝第一個皇帝出面迫使和?離的怨侶。
關於霍家的訊息舒白是?在附近的村子裡聽見的,不知為何,近日城門戒嚴,四個城門皆有皇室禁衛比對畫像。
舒白對皇帝的彎彎繞繞沒什?麼興趣,唯一令她感到不安的是?安錦,按照約定?,他本應該在她抵達郊外竹屋的次日遞信。
然而直到第七日,舒白都沒有收到安錦的訊息,更別說見到他本人。
蕭挽身份特殊,需要低調行事,如非萬不得已,舒白不會聯絡,正因如此,乍然和?安錦斷了聯絡才令她有些?不安。
舒白擰起眉頭,終於打算進城門打探訊息。
她沒忘記心懷叵測的謝拾,進城門前不僅換了農婦裝扮,還?用畫筆更改了樣貌,在衣服裡塞了棉花,令自己看上去足夠魁梧後,戴好斗笠出門。
轟隆一聲,京城的天空烏雲蔽日,電閃雷鳴。
作為今年?第一場秋雨,仍然有夏天燥熱的影子。
大抵是?大雨將?至,城門口例行檢查的軍士鬆懈許多,略看了舒白兩眼便將?她放入城內。
因為在天空中醞釀許久的秋雨,街道上行人寥落,甚至有不少商戶都提前打烊。
舒白一路上沒有耽誤時間,很快就到了安錦府宅所在街道。
府宅佔地?面積不算大,甚至不到霍家的三分之一,深紅色的大門敞開著,大門兩側則各站了一個看門的護院。
舒白沿著街道走?過去,懸著的心卻始終沒有放下。
不對。
不對。
她面色如常,心中警鈴大作。
暴雨將?至,沿途無論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