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看向霍菩薩。
不能只聽花爺一家之言,還得看看霍菩薩說什麼。
“放屁,我師父沒做過對不起你師父的事情,是你師父負了我師父。”霍菩薩怒吼,白裙鼓動飄蕩,雙眼赤紅,謫落人間的仙子形象崩碎,像來自屍山血海的羅剎魔女。
“是你師父背叛我師父,我師父這才離開的。”花爺也是極其憤怒,濃烈的殺機如蛟如蟒般籠罩纏繞霍菩薩,將霍菩薩牢牢的鎖定在其中。
劍拔弩張。
可就在這個時候……
“別動手。”
“你倆別亂來。”
龍陽和沈新穎同時出聲。
這裡是長安市區的大型購物商場,要是動手打起來,會鬧出不小的動靜,還會傷及到無辜的百姓,而最麻煩的不是引來六扇門的黑皮,是會驚動龍首山的人。
二人臉色發白難看,甚至要閃身上前阻攔,可陳厲卻是先一步閃身,猛地攬住沈新穎的腰肢,帶著沈新穎擋在龍陽的身前,冷聲道:“你倆別越俎代庖。”
越俎代庖?
二人都是一愣。
隨後,二人就反應過來了。
尤其是龍陽,眼中更是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因為……
有人從二樓走了上來。
一個身穿長衫的中年男人。
面部白淨無須,鼻樑上架著一副復古的圓片眼鏡,梳的是三七分頭,文質彬彬,很是儒雅,乍一看就像是從民國影視劇中走出來的人物。
除了穿著打扮,此人橫看豎看都是個普通人。
可是,沒有人敢將他當普通人看待。
,!
因為此人沒有現身之前,誰都沒有發覺他的存在。
哪怕是陳厲,也沒有發覺,是得到了器靈的體型。
“你的感知很敏銳。”
中年男人雙手負在身後,順著樓梯緩步而上,神色平淡的看了眼陳厲,不悲不喜,只是淡淡的評論了一句,而後又淡淡的掃了眼龍陽和沈新穎。
陳厲不敢大意,放開攬在懷中的沈新穎,將其護在身後向後退了幾步,這才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禮,問道:“敢問前輩是來自龍首山,還是六扇門?”
“龍首山。”
中年男人的聲音很是冷漠。
這樣的冷漠,和尋常的冷漠不同。
他的冷,是沒有任何感情的冷。
他的漠,是漠視一切生命的漠。
不僅是陳厲,沈新穎和龍陽也有一種,自己是一根枯樹,一塊石頭的感覺,好像這個中年男人眼中的一切,都是沒有生命的物品。
陳厲鎮定的看著中年男人,再次開口,問道:“敢問前輩如何稱呼?”
中年男人這次沒有理會陳厲的問題。
“玄羽山玄清的傳人,陳厲。”
“雲落山五鞭和尚的傳人,龍陽。”
“武寶坊坊主沈萬川的女兒,沈新穎。”
最後一個字落下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三樓。
停步,轉頭。
他淡淡的掃了花爺和霍菩薩一眼。
“昊陽山玉面郎君的傳人,花叢浪。”
“淨瓶山玉觀音的傳人,霍菩薩。”
五人的身份來歷,中年男人瞭如指掌。
要知道,俗世中能認出他們五人的人是少之又少。
陳厲五人對中年男人的身份,有了肯定的猜測,臉色也同時大變,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聚攏在一起,如臨大敵一般的看著中年男人。
龍陽用眼角餘光瞥了一下陳厲四人,而後上前一小步,畢恭畢敬的抱拳躬身行禮,嘴巴像是抹了蜜一般的說道:“前輩,家師常常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