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立馬否認。
祁峰:“當然不是向陽!”
徐起新:“你繼續說?”
可徐起新這麼一提問,祁峰就立馬發現,自己剛才想的一大堆腹稿都沒法用了!
他緊急思考起來,明明都沒說幾句話,卻偏偏已經覺得自己口乾舌燥了。
祁峰低著頭,根本就不敢好好去看徐起新,說道:“他比向陽聰明可多了。如果我遇到了什麼煩惱,或者頭疼的事。我總是會想到他。”
祁峰可想把他眼中的,兩人的故事好好地說一說了。
他也可想一邊看著起新的眼睛,一邊說出這些了。
可向陽教給他的,是對待容易害羞的女孩子的辦法。
而這會兒就在他的面前,挨著書桌站著的,卻是比他大了兩歲,也在西甲聯賽打拼過的徐起新。
如果徐起新陷入一種錯誤的猜測,認為祁峰喜歡上了自己以外的人,那他就會無法輕易地按壓住那種他對於祁峰的佔有慾。
而他落到了祁峰身上的目光,也會變得仿若實質。
那會讓祁峰感覺到說不出的壓力重重,卻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等祁峰把話說完,徐起新就已經愈發地沒了耐心。
於是他又問道:“是郎昊嗎?”
所以說,他對於那位現在正在馬競的青年a隊踢球的青訓隊友還是在意的。
在漸漸地意識到了自己的心意後,他會想起許多過去他以為已經忘記了的事。
比如說,郎昊和青訓教練告狀,說祁峰故意在場上親他。
而更讓他在意的,則是祁峰還和郎昊有了連他都不知道的秘密。
並且,祁峰明明有他父母的聯絡方式,可在祁峰想要來西班牙看他的時候,卻選擇了向郎昊求助。
是的,他在意。
雖然他從沒有和祁峰提起過。
但是他的二度打斷卻是讓祁峰直接炸了毛。
“不是郎昊!”祁峰如此斬釘截鐵地否定了,並還要反問:“你怎麼老猜一些男的!”
祁峰會這樣問,純粹是因為自己心虛。
想想吧,他早就擔心徐起新會反感被同性喜歡了。
又或者說,他已經不僅僅是擔心了。他簡直是特別害怕情況會是那樣了。
可他話還沒說完,他家起新就猜他喜歡的是這個男的,那個男的。而且猜的還都是可能會引發他“直男之怒”的人。
但他的這句話聽在徐起新的耳朵裡,卻是鋒利極了。
這個也才還沒滿二十歲的男孩沉默了片刻,而後說道:“抱歉。我不該這樣猜你。”
可形勢卻是立馬就峰迴路轉了。
因為,祁峰在他那樣說了之後,反而悶悶地承認道:“我喜歡的那個人,就是個男的。”
徐起新的呼吸就在此刻連帶著他的心跳一起亂了。
他睜大了眼睛看向坐在自己前面不遠處的祁峰,他聽到這個攪得他無法專心致志去思考的男孩說:
“他比我要高一點。對我特別好,特別特別的好。”
說著,祁峰終於鼓起勇氣,抬頭看向面前的好友,磕磕巴巴地說道:“其實去年我還打過他,但我現在一點也想不明白我那時候怎麼會……”
祁峰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徐起新已經抬起手來打斷了他。
祁峰的喉結不安地動著。這間屋子裡已經如此安靜,安靜到了……即便是隔著那麼一段距離,徐起新也依舊可以聽到他那變得粗重起來的呼吸。
“不用再往下說了。”
隨著徐起新的這句話,祁峰那原本帶著明亮而小心翼翼的期待的眼睛暗了些許。
他想,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