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油瓶一樣跟在他後面,也不管自己跟得上還是跟不上。
當這樣的兩個組合迎面相遇的時候,氣氛就會有些彆扭了。
結果還是祁峰先開了口。
他笑著問向陽:“要一起去吃午飯嗎?我等你們。”
如此態度讓向陽身後的那些a隊隊員們眼睛都亮了。
他們恨不得推向陽一把,讓他們陽哥把祁神鋒給拐來a隊的地盤一起吃午飯。
午飯都一起吃了,這彼此間的瞭解不就會更多了嗎!
可祁峰身邊的周遙哪能猜不到a隊隊員的心思,他連忙說道:“我,我也等!”
羊駝頭一看情況如此,居然給咬牙來了一句:“那我也……”
可如此時刻,向陽作為a隊表率,居然給來了一句:“不用,你先去吃吧,我還有點事。”
向陽沒有說謊,他的確還有點事。
他想要去找到自家教練,說服對方把祁峰提上a隊來。
起碼,在下一輪對陣嘉陵fc的嘉陵德比上,把祁峰提上來。
他快滿十八歲了,能頻繁地被提去一線隊合練,這當然是一件好事。
但他肯定不是為了給嘉陵雲聯的一線隊出戰才從上海上港的青年隊轉來這裡的。
如果不能在下一輪的比賽上打贏嘉陵fc,那向陽其實就可以說,他的這大半年努力失敗了。
若還想擊敗嘉陵fc,他們就真的很需要祁峰了。
但向陽還沒走到青年隊教練的辦公室呢,他就已經隱隱聽到了趙教練和b隊教練之間發生的爭執。
b隊教練:“祁峰我是不可能放的。把我借給你,都不能把祁峰借你。”
光頭趙:“就借一輪,借我一輪行不行?我隊裡的那群小子打了四輪聯賽了,一場都還沒贏過呢。得讓他們先贏一場。不然之後就危險了。”
b隊教練:“你現在是說就先借一輪比賽,誰知道你借完以後還會不會還我了?1月才到我手上的寶貝,擦亮了以後還沒捂熱乎呢,我們b隊能不能拿到u19b組的冠軍就全看他了。”
光頭趙:“你們b隊就這麼看著我們a隊死啊?”
b隊教練:“老趙,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們雖然都是嘉陵雲聯的青年隊,但一碼歸一碼。不能你們a隊情況緊急,就都讓我們給你們讓道啊。”
光頭趙:“我們都不在一個聯賽裡,哪裡能讓你們給我們讓道啊!”
b隊教練:“等我們這個賽季在u19b組奪了冠,下個賽季不就能在一個聯賽裡了嗎?你看看恒大淘寶隊的,他們的二隊在u19b組奪了冠,升上a組以後馬上就甩了一隊31分,還直接拿了冠軍呢。”
光頭趙原本是一個脾氣多火爆的人啊,遇到這種時候,還只能軟下話來,和b隊的教練好聲好氣地商量。
聽到這些,原本還想來和自家教練好好談一談的向陽轉過了身,並打算走了。
但在抬腳走了兩步之後,他卻又聽到b隊的教練嘆了口氣。
“其實吧,也不是我一定見死不救。打完第四輪比賽,我在回來之前就已經猜到你可能會想問我借人了。
“畢竟,你們a隊現在的確困難,祁峰最近的狀態又是真的太出色了。我就問了祁峰那孩子,我問他——如果a隊需要你,你願不願意去打u19a組的比賽。”
向陽連忙走了回來,把耳朵貼在了辦公室的門上。
“祁峰說,他不想打嘉陵fc。”
‘祁峰說,他不想打嘉陵fc。’
——這句話就這麼在向陽的腦海裡一直縈繞不去。
在接下去的這十幾個小時裡,向陽只要再看到祁峰就會想起這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