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路燈之下都能看到祁峰眼睛裡的那抹倔強而執著的光。
那是他在離開了嘉維之後就鮮少流露出的情感,卻像極了他在主動放棄足球前的模樣。
祁峰:“我覺得起新說的是對的。他說——‘可你還能踢’。而且,我雖然浪費了兩年多的時間,可我今年也才只有17歲。”
祁峰看向特意拎著飯過來看他的父親,喚了對方一聲。
在這一刻,他就像是很多普通孩子那樣,用帶著些許的期待和彷徨的眼神看向父親,說道:“我可能……想休學一年,再試一次。”
祁父:“所以你已經是在向爸徵求同意了,是嗎兒子?”
祁峰想了一下,咬著嘴唇點點頭。
祁父:“休學一年之後呢?兒子,你得跟爸把你的計劃都說清楚了,然後爸才能告訴你,我是不是支援。”
祁峰:“我……我這一年先好好踢球,努力踢球,很努力地踢,比我之前在青訓營的時候還要再努力一點。如果一年之後證明我的確不適合踢球了,我再回學校去。”
祁父:“你這麼說可不行。太籠統了。爸沒法支援你。”
自家老爸的這句話一出口,祁峰整個人都懵了。
他以為他爸一直都因為他放棄了踢球而耿耿於懷,也以為他只要一說自己想重新踢球,老爸就鐵定會舉雙手雙腳地支援他。
也正是因為這樣,剛才在被發現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才會是否認自己正在這兒練球。
他擔心自己哪怕坐在輪椅上,都會被徐起新和自家老爸一起給推回青訓營去。
但,情況和他想的……好像挺不一樣的。
祁父:“計劃得詳細一點。來,你和爸說說看,怎麼樣才能證明你還適合繼續踢下去。又要怎樣才能算是的確不適合踢球了?”
祁峰就這麼在不知不覺中,被他的爸爸帶到了對於未來的展望中。
祁峰:“我……我得重新找個願意收我的青訓營。最好是我們嘉陵本地的,離家近一點。但我也不想回嘉陵fc了。那裡雖然是我的母隊,但是再回去的感覺真的很奇怪。”
祁峰說:“先想辦法讓一家青訓營同意我去試訓。但是我這個年紀的球員如果還沒有能拿得出手的,近兩年的成績,想要說服青訓營就會有些困難了。所以我想先自己練一練。可以先練射門,還有帶球。”
祁峰說:“接下去的目標就是從17~19歲的梯隊進到青訓營的青年隊了。如果是好一點的球隊,得從c隊開始。如果球隊在級別比較低的聯賽,就比如嘉陵競技,那就是從b隊開始。”
他說:“我這一年的目標,就是在明年的這個月之前進到任何一支青訓隊伍的a隊吧。”
徐起新坐車從嘉維趕了回來。
在弄明白了他先前根本就不知道的很多事之後,他的腦袋裡所想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去見祁峰。
去見祁峰,現在、立刻、馬上。
他有多太多太多的話想要對原本已經生疏了的童年好友說了,那些話多到……他甚至都不知道他應該在開口時先說出哪句話。
車從嘉維一路駛回了嘉陵,並從天亮開到了天黑。
當他們進到嘉陵市區的時候,城市已經亮起了燈,而主要的街道以及高架橋上則也是一片用燈光來讓人看清的車水馬龍。
那些車燈在馬路上前行著,它們組成了一副非常美的景象。
徐起新:“去我剛剛發你的那個地址。”
徐起新此刻的心已經很焦急了。
事實上,在他出嘉維的時候,他就已經感受到了那種焦急了,但隨著他越來越接近自己此時想看到的那個人,他的內心就愈發的著急。
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