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起新:“其實,在您過來這裡之前,我就已經猜到情況會是這樣了。我能記得在我失去意識之前,隊長是怎麼幫助我的。那和我曾經讀到過的……和我讀到過的那些很像。但人總是會抱有僥倖的。”
經理:“孩子,我在過來看你之前先去和你的主治醫生溝通了一會兒。他說你的病發和當時球場上的環境並沒有直接的原因。
“但我們都知道,球員會需要有一顆很強壯的心臟。這不僅僅是因為你們總是需要在球場上來回奔跑。”
經理在此時適當地發揮了一下他的幽默細胞:“你知道的,歐洲有太多魔鬼主場了。”
顯而易見的,徐起新並沒有被他的幽默打動。
經理:“我知道。孩子,我知道的。相信我,我、還有我們可憐的主帥,我們兩個肯定是除你以外最難接受這個結果的人。少了你,我們塞維利亞損失慘重。”
徐起新總算是被逗笑了,但很快,笑意就在他的臉上消失了。
他說:“這是一個讓我很難接受的結果。”
經理也接著說道:“如果你一定想要繼續踢球,你當然還能再上場。但如果你又在場上倒下,誰也不能保證你是不是還能再醒過來。”
徐起新搖起了頭,似乎是在表達他並不認同這樣的話語。
“我是真的沒法接受這個結果,經理。但那並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還為了我的一個朋友。自從我被選入馬競b隊起,我一刻也不敢停下。
“我最害怕的事就是我明明能夠做到更好,可我卻沒有做到。每一次傳球,甚至每一次觸球我都力求做到最好。我希望帶著屬於他的那一份,在西甲一起走下去。”
他說:“四年前我被選送到馬競的青訓營,那個機會是他讓給我的。當時他是我所在的青訓營裡最好的鋒線球員。但他堅持那樣做。”
這個突如其來的秘密讓塞維利亞的經理消化了一會兒。
然後他就站在自己的職業立場給出了看法。
經理:“孩子,我不認為你應該為這件事而感到過分的遺憾。如果你的那位朋友能夠被埋沒,就說明他其實沒有你以為的那樣出色。
“很多球員在十四五歲的時候非常出色,但等到他們二十歲的時候,他們就變得很平庸了。這也是球隊的經理們為什麼不願意在太過年輕的球員身上花太多錢的原因。”
徐起新:“他不是變得平庸了,而是在賽場之外的地方受了傷。在那之前,他去到馬競青訓營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如果不是他晚了一年……那些根本就不會發生。先生,我認為我對於這些是負有責任的。”
“祁峰!你給我過來!這麼重要的日子,我和過來挑人的老師誇你誇得嘴都幹了,但你居然就踢成了那熊樣!”
十三、四歲的漂亮男孩穿著髒兮兮的訓練服,滿臉的不服氣。
“還有你,郎昊。人家祁峰是邊鋒,你也是邊鋒。你們兩個邊鋒在場上玩兒的這叫什麼?祁峰他亂來,你怎麼也跟著他胡來?我倒是不知道,原來你還挺有踢邊後衛的潛能的呢?”
被點了名的男孩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