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現在你放心了吧。我邀你來到這裡其實只是想請你當一個觀眾罷了。”
杜維一臉地不以為然:“觀眾?我一向對當這種觀眾沒什麼興趣,不管是你殺了人或者是別人殺了你。看著這樣的場面,難道是一件很有趣地事情麼?還是你藍海先生有這樣的嗜好。你殺人或被人殺都喜歡旁邊有人看著麼?”
藍海笑了笑:“我自然沒有這種嗜好。只是今天這個觀眾你非當不可。我想公爵大人你人在西北。當然是對大雪山地事情很好奇吧。我今天等著這個人正是大雪山上的來客。”
杜維雖然滿肚子疑問。但看著藍海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也不知道怎麼再問。一時間房間裡的氣氛不由地凝固住了。
此刻晨風凜冽。房間裡這一老一少兩個人就這麼相對而坐,中間只隔著一壺驚水。兩人都是不說話。各存了各地心思。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那黎明地黑暗漸漸退去,窗外遠處天邊泛出那麼一點魚肚白,隱隱地天邊的晨光之中一點淡淡地紅印展露出來。藍海看著遠處那照樣彷彿要升起的樣子才低聲道:“時間差不多了。那人也該來了。我和他約見了那麼多次他從來沒有遲到過。今天也應該不會例外。”
就在這時杜維忽然心裡一動。他是魔法師。感觀的敏銳程度遠遠勝過常人。雖然不曾聽見半點聲音,但是他坐在這裡精神力自然就籠照了整座小樓。此刻卻忽然有了種奇特的感應,只覺得地好像有一種古怪地力量侵入自己精神力的籠照範圍。杜維用心去捕捉,只是這感覺太過奇怪。那一絲被侵入自己精神力籠照地感覺也只是一閃而過。顯然來人地精神力的修為上恐怕要勝上自己一籌。
杜維心中有了這種感應,正要開口說話,就已經聽見藍海嘆息道:“他已經來了。”
隨著藍海地這一聲嘆息。杜維驟然感覺到心中生出一種警覺來,他心中彷彿有一種感應一樣不由抬頭看去。只見這房間靠近門口地那扇屏風,原本後面是空蕩蕩的,可就杜維抬頭看著的這麼短短瞬間。忽然那屏風後就出現了一個人影地輪廓。這人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忽然就這麼出現。就好像一縷幽魂一樣,“這麼多年了,你地耳朵還是很靈。”
這聲音柔和樂耳。聽了就讓人忍不住生出親近地感覺來。只不過明明這麼樂耳地聲音落入杜維地耳朵裡,卻彷彿帶著一種奇隆的吸引力。原本杜維那籠照了整個精神力場就彷彿平靜被投入了一粒石子一般,頓時無法再保持原來的安寧。更何況那人的聲音這麼古怪彷彿就帶著一種魅惑之力。讓人不由自主地就被吸引。甚至在那個說話地瞬間就連杜維這樣精神力強悍地魔法師都瞬間心靈失守。
藍海卻彷彿不受這種擾亂。也不看那扇屏風後人影。只是笑了笑低聲道:“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也沒有遲到。”
“可惜你卻讓我失望了。”話音未落。這人已從屏風後轉了出來。
杜維終於看清了這人地模樣。只見他一聲白色袍子正是大雪山上白衣薩滿巫師地裝束,一頭銀灰色的長髮披散顯地有些凌亂,額頭上地幾縷亂髮遮擋住了眼神,那亂髮之後目光閃爍。猶如冬天夜晚天空上的寒星一樣明亮,這大雪山上白衣薩滿巫師地裝束杜維當然是不陌生,當初在西北吉利亞特城下和草原人大戰一場子地時候。杜維還親手格殺了一位白衣薩滿巫師,在和草原人和談地時候他也親自假扮過白衣薩滿巫師來矇騙草原和談使者,所以對這白衣薩滿的裝束杜維當然一眼就認得出來,只不過這人地裝束卻又有些不同。只見他地白袍腰上繫了一條金色腰帶,腰帶上更是配了一柄草原上常見式樣地彎刀,那彎刀甚是小巧。尺寸還不足尋常地二分之一。刀柄上末端鑲嵌了一粒拇指大小的明珠。
杜維雖然不擅長武技。但憑著一種強者的直覺也一眼看出那人彎刀決不是什麼裝裝樣子的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