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林宴清和姜禾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般,瀰漫著一種凝重而又壓抑的氣息。
林宴清微微皺著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堅定,他緩緩開口說道:“姜禾,我思量許久,想回城裡工作一陣兒,咱們可能得暫時兩地分居了。等咱們高考成績出來,再好好合計以後的事兒。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跟你離婚的,不管咋樣,咱倆這緣分我斷不會捨棄。”
姜禾聽到這話,身子微微一震,她抬起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林宴清,那眼神裡滿是不捨與驚慌。
“為啥非得兩地分居?咱一直都在一塊兒,這猛地要分開,我這心裡空落落的,不是滋味啊。”
姜禾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彷彿風中脆弱的樹葉。
林宴清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握住姜禾的手,試圖給她一些安慰。
“你也曉得,高考剛完,成績還沒個準信兒。我回城裡尋份工,多掙些錢,也能為咱倆的將來謀劃謀劃。這只是權宜之計,等一切都有了定數,咱們自然就又能守在一塊兒了。”
姜禾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她心裡清楚,林宴清的話有幾分道理,可一想到要與他分別,那股子難受勁兒就像潮水一般湧上心頭。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盤算,我也不想扯你後腿。只是這冷不丁地分開,我這心裡慌得厲害。”
說著,她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
林宴清將姜禾攬入懷中,像哄孩子似的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莫哭,這不過是暫時的。我會時常給你寫信,一有空就回來看你。”
在隨後的日子裡,林宴清忙著收拾回城的行囊,姜禾則在一旁默默地幫忙。
她把林宴清的衣物一件件疊得整整齊齊,每放一件進箱子,手都忍不住微微顫抖,心像是被無數細密的針一下下扎著。
林宴清整理著書本資料,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讓姜禾照顧好自己。
分別的那日,天陰沉沉的,彷彿也在為這即將到來的離別而哀傷。
村口的小道上,姜禾靜靜地站著,眼睛緊緊盯著林宴清,眼神裡滿是眷戀與不安。
林宴清提著行李,看著姜禾那紅腫的雙眼,心疼不已。
“姜禾,你不要難過。說不定我很快就回來了。你在家中如果有難處,就找村裡長輩幫幫忙。”
姜禾咬著嘴唇,使勁兒地點點頭。“你在城裡也要當心身體,莫要累壞了。若工作不順心,千萬彆強撐。”
林宴清轉身踏上回城的路,每走一步都似有千斤重。
姜禾站在原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路的盡頭,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
那一刻,她只覺得心裡空了一大塊,孤獨與無助將她緊緊包裹。
林宴清回到城裡後,在父親的安排下,順利進入了廠裡。
林父身為副廠長,總是滿臉得意地在廠裡四處宣揚自己兒子的優秀,逢人便說林宴清高考定能拔得頭籌,考入頂尖學府。
憑藉著父親的權勢,林宴清無需像其他工人那般在車間裡辛苦勞作,而是整日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對著一堆檔案佯裝忙碌,實則無所事事,心中的抱負漸漸被這安逸的生活消磨。
那天,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辦公室的地板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廠長的女兒如一隻優雅的蝴蝶翩然而至。
她身著一條精緻的碎花小裙子,裙襬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露出纖細白皙的小腿。
她的面容姣好,肌膚如羊脂玉般光滑細膩,一雙大眼睛明亮而有神,彷彿藏著星辰大海。林宴清不經意間抬頭,目光瞬間被她吸引,心中泛起一絲漣漪。
林父敏銳地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