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寒風凜冽地颳著,如鋒利的刀刃般劃過臉頰,姜禾懷著忐忑又期待的心情跟著林宴清來到了他的家過年。
她緊了緊身上的圍巾,試圖抵禦這寒冷與內心的不安,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與林宴清相處的溫馨畫面,本以為這會是一次充滿歡笑與溫情的家庭團聚,卻未曾料到,等待她的竟是無盡的委屈與難堪。
剛踏入林家那扇看似氣派卻透著股寒意的大門,姜禾就敏銳地感覺到了林父林母那冷淡得近乎冷漠的目光。
林母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彷彿在審視一個不速之客,隨後便轉身進了屋,沒有一絲熱情的招呼,甚至連句新年的問候都吝於給予。
林父則坐在沙發上,看了看姜禾,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那動作機械而敷衍,便繼續看他的報紙,彷彿姜禾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過客,根本不值得他多費一絲心神。
姜禾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儘管那笑容在這冰冷的氛圍中顯得如此蒼白無力,她仍禮貌地說道:“叔叔阿姨,新年好。”
然而,回應她的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林宴清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趕忙拉著姜禾進了客房,輕輕關上房門後,他小聲安慰道:“別介意,可能他們只是還不太習慣。”
姜禾默默地點了點頭,但心中的不安卻如野草般愈發瘋狂地生長。
到了準備年夜飯的時候,姜禾心想,或許自己主動些能改善這緊張的關係,於是她主動走進廚房幫忙。
林母卻皺著眉頭,滿臉不耐煩地說:“你出去吧,這裡不用你幫忙,別把廚房弄得亂七八糟的。”
姜禾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那紅暈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耳根,她尷尬地站在那裡,手腳都不知該如何安放,心中滿是委屈與失落。
林宴清見狀,想要替姜禾說句話,卻被林母嚴厲的眼神制止了,他無奈地朝姜禾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先離開。
年夜飯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餚,山珍海味琳琅滿目,可在姜禾眼中卻如同一桌毫無滋味的冷餐。
林父林母不停地給林宴清夾菜,對姜禾卻視若無睹,彷彿她根本不存在於這個餐桌之上。
林宴清試圖給姜禾夾菜,以緩解她的窘迫,林母卻突然開口:“宴清,你多吃點,別管她,她自己會吃。”
那話語如同一把冰冷的劍,直直地刺進姜禾的心裡。
姜禾的手緊緊地握著筷子,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眼中閃爍著淚花,但她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她不想在這冰冷的家庭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脆弱。
飯後,一家人坐在客廳看電視。林母開始詢問林宴清工作上的事情,當林宴清提到姜禾也在工作上給予了他很多幫助時,林母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一個女孩子,能有什麼大本事,別淨添亂就行。”
姜禾的心中像被重重地刺了一刀,那疼痛深入骨髓,她想要反駁,想要為自己辯解幾句,但又怕引起更大的矛盾,只能默默地低下頭,任由那屈辱的感覺在心中蔓延。
晚上,姜禾和林宴清在房間裡,姜禾終於忍不住,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
“宴清,為什麼你爸媽這麼不喜歡我?我已經很努力了。”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抽噎著,身體微微顫抖。林宴清心疼地抱住她,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對不起,禾禾,他們只是觀念比較傳統,時間長了就會好的。”
但姜禾心中明白,這只是林宴清的安慰之詞,林父林母對她的偏見根深蒂固,不會那麼輕易消失。
第二天,親戚們陸續來拜年。當林母向親戚們介紹姜禾時,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嫌棄:“這是宴清帶回來的朋友,也不知道能處多久。”
姜禾在一旁聽著,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展覽的小丑,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