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的人又坐了一會,探究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臉上,蘇軟權當沒察覺,懶懶地沒打算睜眼,像是真的隨他怎樣都可以。
清脆又沉重的鐐銬聲響起,門開啟又關上。
陳弘港回來的時候,蘇軟還是那個動作,像是睡著了。
男人重新坐到床邊,戴上銬子,側頭對上不知何時睜眼的蘇軟。
她一臉笑:“給你機會,都不用啊?”
“你要我把一個剛生產完的女人丟在這裡嗎?”
蘇軟沒答,反說:“不戴了吧,會吵到孩子睡覺。”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陳弘港心裡就是升起一股說不清的情緒。
鐐銬解開後,蘇軟說:“我好餓。”
飯菜上桌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真的餓了,還是陳弘港廚藝見長,蘇軟吃了很多。
剛吃完飯,小朋友就在叫喚,陳弘港立馬放下筷子過來把小孩抱著,問她:“奶粉怎麼衝?”
“上面有說明。”
小孩吃飽喝足,又開始睡覺,洗好碗筷出來的陳弘港坐在床邊,牆上的鐘表顯示已經晚上九點。
男人目光落在她平坦的腹部,還是問出聲:“剖宮產還是順產?”
“剖宮。”
聽說剖宮產很疼,陳弘港手指動了下,試探問:“我可以看看傷口嗎?”
“可以。”
蘇軟沒動,由著陳弘港掀她衣服。
掀衣服看個傷口,手抖成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拆炸彈呢。”蘇軟打趣他。
傷口在下腹部,被褲子遮住,他又把褲子往下弄了點,猙獰的傷口暴露出來。
陳弘港隔空撫摸,想問她疼不疼,又顯的很假,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走到床內側,挨著牆壁靠著。
剛把被子扯自己身上蓋著,小孩又開始哭,這一次,襁褓抱的要得心應手很多,動作也自然不少。
哄了一會,哭聲不止,甚至連聲音都開始沙啞,蘇軟也沒說話,饒有興趣看他到底要怎麼做。
陳弘港終於沒了辦法,目光投蘇軟,尋求幫助:“這是怎麼了?”
蘇軟好意提醒:“看看是不是拉了呢。”
於是,剛上床不久的男人又抱著小孩下床,小包被被解開,此時,陳弘港才看清,這是個男孩子。
尿不溼上面,拉了泡大的,男人打來溫水洗乾淨,正拿出新的尿不溼墊上,一道水柱直直髮射。
他的臉就在正上方,完全沒有避開,正好中招。
“........”男人看著罪魁禍首,拳頭緊了下。
蘇軟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他落在額頭的碎髮,都被打溼,高挺的鼻樑還有幾顆水柱,就連唇上,都沾了點。
換好尿不溼的小祖宗終於消停下來,陳弘港才抱著人回到床上。
睡覺的時候,小孩子放在自己這一側,男人睡在中間,面對蘇軟,房間開著盞瓦數很小的夜燈,大概是真的很累,蘇軟睡的很快,也沒有想著找陳弘港要鐐銬的鑰匙。
睡在中間的男人,一整個通宵都沒睡,手指虛空描繪近在咫尺的五官,到鼻尖上空,兩根指尖還作勢捏了下。
早上蘇軟是在男人懷裡醒過來的,這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的,眼下黑眼圈極其嚴重。
一整個月,蘇軟幾乎都沒離開過這裡,需要什麼東西,都是傭人提前買好,放在研究所的別墅內,陳弘港直接去上面拿。
男人每天都在計算時間,出月子那天,陳弘港肉眼可見的,心情不好。
她沒想過要放自己出去,否則,也不會只是住在這裡,麻煩的讓他上去拿東西,而不是直接兩個人一起住在上面。
吃過晚飯,沒等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