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電梯,蘇軟才問季元陸:“什麼病?”
“癌。”季元陸說:“胃癌晚期。”
沒等蘇軟問的更多,季元陸就一股腦全部吐出來:“醫生說的是他的胃原本就不好,似乎是小時候落下的病根。”
“之後在監獄那十年,吃的飯菜幾乎是冷的,胃早就壞了。”
電梯門上,兩人的倒影一片模糊。
十年冷飯,段知同吃了十年冷飯,他是怎麼熬下來的。
他一個人在冰涼堅硬的板凳上,為了活命,強忍著胃部不適,一口一口吃下將他打下萬丈深淵的冷菜冷飯。
蘇軟光是想想,心臟就已經痛的不能呼吸。
當事人現在又該是多絕望。
賓利車上路,季元陸載著人到了酒店。
下車之前,蘇軟問:“為什麼要在電視上假意冒充他?”
季元陸伸展了下胳膊,半晌才懶洋洋開口:“沒什麼,就聽他一直在說你的好,我就想看看,他口中這麼好的一個人,為什麼卻不來看他一眼。”
“這個問題,我也問過他,他的回答是,你的處境很艱難,所以我只好那麼做。”
“這是我的主意,他提前不知道。”
蘇軟說了聲:“謝謝。”隨後下車。
要不是他在裡面搞了這麼一出,她大概永遠不知道段知同經歷過什麼,又正在經歷什麼痛苦,然後怎麼救他。
胃癌晚期,如果說這世上有誰能救段知同,蘇軟想不到別人,除了安柏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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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時間,北坎正好是下午,他那邊接電話完全安全。
電話撥通,安柏荊剛好拿著手機,看見陌生的華國號碼,他猶豫了下,還是接通。
蘇軟在酒店大廳,一手拿著座機話筒,一手掏出證件辦理入住,那頭傳來很淡的一聲“喂。”
“安醫生。”
蘇軟喚他,安柏荊一怔,:“是我。”
“胃癌晚期有沒有辦法?”她直接開門見山。
那頭頓了下:“有。”
蘇軟面色一喜:“那你能不能配好藥,空運過來,我這邊急用。”
“蘇醫生,我要先看到病人的資料才能配,另外,藥物都是現配,等空運到華國,也早就失活了。”
“有沒有辦法解決?”蘇軟問。
“你先把病人資料給我,每一項都不能落下。”
電話結束通話前,安柏荊叫住蘇軟:“蘇醫生,你是逃跑了嗎?”
昨晚伍瑞沒回家,只是發訊息說了聲已經回到北坎,字裡行間都透著忙碌。
伍瑞能忙的只有陳弘港的事情,而現在,蘇軟居然遠在華國,很難不讓人多想。
“安醫生,會告密嗎?”
“不會。”
“謝謝。”
電話結束通話,入住手續也已經辦好。
蘇軟進到電梯,按下28層,掏出手機給季元陸去了電話:“讓醫生把段知同的一切檢查資料發給你,你再轉給我。”
“你有辦法?”
蘇軟“嗯”了聲,直接結束通話。
回房洗了個熱水澡出來,季元陸已經把資料發過來。
蘇軟截掉段知同的名字,立馬發到安柏荊剛才說的郵箱。
等了兩個小時,蘇軟的手機收到對方的電話:“蘇醫生,目前最大的問題是,失活。”
“所以我會告訴你需要哪些藥以及用藥比例,需要你自己,或者你在那邊單獨找人調配。”
“第一次用完一週,你及時給我傳送檢查報告,我再告訴你之後的用藥。”
“好,謝謝。”
電話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