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耳邊是伍瑞低沉的嗓音。
安柏荊鬆懈下來,問:“怎麼過來了?”
“嗯,港哥沒說不讓我見你。”伍瑞開燈:“以後,我跟你一起住這。”
安柏荊腦袋埋在對方胸口,過了好久,才說:“好。”
僅有的一個字眼都帶著顫,伍瑞握著他肩膀把人推開,看清對方紅腫的眼眶,整個人怔住,摸他睫毛:“哭了?”
安柏荊沒說話,拍掉他的手,往床上走,語氣幽幽:“浴室在那邊。”
他穿著很薄的睡袍,背影露出來,腳上的束縛直直落進伍瑞眼裡,伴隨著走路發出的刺耳聲,伍瑞猛地衝上去把人抱腿上,自己坐在床沿。
伸手抓起安柏荊腳踝,果然,又是一圈紅,手腕也是一樣的狀況。
猝不及防的吻又落在男人腳踝,滾燙與腳銬的冰涼相互摻雜,安柏荊身體一抖,就聽見人問:“疼不疼?”
安柏荊抓著他的肩膀,滑動喉頭,嗓音沙啞:“疼,你多吻幾下就不疼了。”
伍瑞笑,把人輕輕放床上:“等我洗澡出來。”
直到上班的時間,安柏荊都沒有睡覺。
準確說,伍瑞也沒睡,
鬧鐘響了一次又一次,都被伍瑞忽略。
換了個新環境,蘇軟睡的不算很好,尤其身後還貼著一道滾燙的肉牆。
她轉身,男人優越的五官近在咫尺,睫毛垂落,凌厲的五官柔和不少。
冰涼的指尖落在男人高挺的鼻樑,順著山根一點點往下滑,經過鼻尖落在唇瓣。
閉眼的人薄唇揚了下,就感覺脖頸一緊,接著腹部也是一重。
陳弘港睜眼。
蘇軟坐在男人身上,雙手死死掐住他,笑的燦爛:“早安啊。”
她沒用太大力氣,陳弘港由著她鬧,雙手搭著蘇軟側腰。
他脖頸上被自己咬破的地方還貼著紗布,另一側倒是完好無損,蘇軟還能感覺到頸動脈的跳動。
“早啊。”陳弘港同樣跟著笑。
他這反應,蘇軟頓時覺得沒意思,掐住脖頸的雙手漸漸鬆開。
男人挑眉:“不掐了?”
“又掐不死,有什麼用?”
隨後意識到下床好像也沒什麼事可幹,然後又躺上來,對陳弘港說:“不是要出去賺錢?還不走?”
這就趕人走了,陳弘港到底沒說什麼,起床穿戴整齊,到樓下才發現伍瑞還沒過來。
安柏荊正湊在儀器旁研究蘇軟的白頭髮,身後的門就被開啟,離開的伍瑞去而復返,手上還拿著什麼東西。
安柏荊轉身,就見人蹲在自己腿邊,脫著他的鞋。
“做什麼?”他問。
“這個墊一下,可以緩衝疼痛。”伍瑞頭也沒抬,把兩塊護具塞在腳銬位置,整理好西褲腿,幫他把鞋穿好才起身。
又拿著男人手腕,給他戴著護腕卡在手銬位置。
“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久沒聽見回答,低頭整理他袖口的伍瑞抬頭,就見著人一瞬不瞬看著他,也不說話。
“怎麼了?”
安柏荊搖頭。
然後就輪到伍瑞不說話了,這人黑眼圈實在是太重了,伍瑞莫名心虛,撓著鼻尖:“那個今晚早點睡。”
安柏荊抿了抿唇,還是沒忍住,說:“那就要看你讓不讓我早點睡了。”
“讓,讓吧。”
說出口的話,伍瑞自己都不太相信,更別說安柏荊了。
手機響,伍瑞立馬對安柏荊說:“我先走了,晚上再回來。”
伍瑞跑到別墅的時候,陳弘港已經穿戴整齊,黑襯衫黑西褲,也不知道在廚房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