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和“蘇”。
尖銳的疼痛刺激大腦,才能讓人清醒。
兩個字的水跡順著鏡面往下流,蘇軟就那麼看著,水跡逐漸變成蘇夢之和段知同咬舌流下來的血紅。
眼眶很燙,視線模糊的時候,她就擦乾眼睛,將那兩個字,一針一針的刻在心臟。
陳弘港的藥很有用,每次想起這兩個人的時候,確實沒什麼感覺,她心臟的重心幾乎全偏向他那邊。
但架不住蘇軟足夠清醒,她不是戀愛腦,以後也不會是。
現下這個階段,得益於藥的功效,她愛陳弘港,愛到了命裡。
但同理,段知同和蘇夢之以往對她的好,確是實實在在的,一直刻在心裡,只要沒忘,就可以保持一點理智。
雖然不多,但對於此刻的蘇軟來講,理智沒完全喪失,就還有用。
安柏荊過來的時候,蘇軟已經在沙發等著。
等安柏荊拿出注射劑,她挽好袖子,微伸胳膊。
針尖在距離面板半厘米處停頓,安柏荊皺了下眉頭,隨後看了眼蘇軟,她塗著口紅,看不清原本的唇色。
旁邊還坐著個羅斯,他抿著唇,到底沒說什麼。
安柏荊拿開針筒,聲線一貫漠然:“注射那邊吧。”
蘇軟瞬時抬眸,就知道這些細微的差距,瞞不過安柏荊。
後者沒看她,安靜等在一旁,等蘇軟挽好另只袖口,注射完畢,然後就在沙發坐著,等陳弘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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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之後調配的藥品中多加了點升血的,除了他本人,誰都沒察覺。
就連蘇軟也是在將近半個月後發現自己腦袋沒有總是昏昏沉沉,才大約猜到一點。
安柏荊真的幫了她很多。
又過了一個月,至此,距離蘇夢之和段知同的死過去三個半月。
陳弘港半夜剛洗完澡,準備抱著蘇軟睡覺的時候,祝獷的電話打過來:“港哥,老大醒了。”
蘇軟剛閉上眼睛,就感覺身後的床鋪一輕,接著是穿衣服的窸窣聲。
“去哪?”她轉身問,嗓音還帶著極致酣暢後的嬌軟。
陳弘港扣扣子的動作一頓,好笑:“開始查崗了?”
蘇軟也笑:“是呢,陳先生好忙的,白天顧不上我,好不容易等晚上有空臨幸了,辦完事還得離開。”
“外面花花世界迷人眼,我算唔”
男人被黑西褲包裹下的長腿單膝跪在床上,上半身傾過來,封住這張不好好說話的嘴。
蘇軟不高興,正準備咬上去,陳弘港唇上像是長了眼睛,迅速離開,抵著她額頭,單手摸她臉:“趙成銜醒了,我去看看。”
走到門口,蘇軟叫住他:“陳先生。”
男人含笑回頭,就見蘇軟撩開被子,光裸白皙的腿露出一條出來,手指在上面輕輕撫摸:“歡迎下次光臨哦。”
嗓音或嬌或魅。
陳弘港瞬時感覺一顆心臟像是泡在蜜罐子裡。
門關上的瞬間,蘇軟笑容僵住。
:()瘋批蛇夫步步緊逼:是你先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