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了眼她身後的車子,駕駛座下來一雙發亮的皮鞋,男人遊走在黑夜中,來到蘇軟身邊,那會就是這個男人一腳就將人踹出好遠。
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忌憚和恐懼。
沒了命根子,到底命還在。
陳弘港靠著後備箱,把人攬過來面對自己:“這麼晦氣的畫面,別髒了蘇醫生的眼。”
撕心裂肺的吼叫在寂靜的雪夜響徹。
陳弘港的嘴唇快要碰上她的額頭,蘇軟抬眸,就看見男人一瞬不瞬看她,瞳孔映出身後的噁心,還沒等看的更多,蘇軟眼前就是一黑。
乾燥的大掌矇住她眼睛,掌心睫毛微動,引的人心尖發癢。
“蘇醫生。”男人湊近蘇軟耳邊,壓低聲音喚她。
“眼睛亂看,可是會長針眼的。”
蘇軟也沒想著看,劫後餘生,她也很累,索性靠在陳弘港懷裡,閉眼養神,等身後兩人完事。
不到十分鐘,陳弘港拍拍她的後背:“好了。”
蘇軟從他懷裡退出來,轉身上了陳弘港的車,不過她坐的卻是駕駛位。
陳弘港知道她要做什麼,從車後讓開。
蘇軟將車子調了個頭,直直朝兩人撞過去,又在快要撞上的時候猛地停下。
強燈直射下,須臾的時間,兩人瞬時反應過來,顧不上疼痛踉蹌著起身就朝自己車跑。
蘇軟不緊不慢踩下油門,追在身後。
那車早就被陳弘港撞的不成樣子,車前凹陷進去一大塊,要是能開,就怪了。
蘇軟趁著兩人上車,猛踩油門迅速撞上去,兩人急的直冒冷汗,白帽子著急踩下壓根沒有反應的油門。
車燈隨著轟鳴聲衝過來,兩人瞪著眼睛,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撞,清晰感受自己的車子墜落。
不過一秒的時間,那輛車就已經消失在路邊。
庫裡南沒有停留開到陳弘港身邊停下,車門開啟,男人撐著車門笑:“蘇醫生才說饒了他們,怎麼說話不算話?”
蘇軟也笑:“他們自己沒那麼好命,車非要往懸崖邊開,怎麼能怪我?”
男人衝副駕駛抬抬下巴:“去那邊。”
蘇軟放下方向盤,跨步過去。
車子上路,路上積雪多,陳弘港開的很慢,右邊的人一直沒說話,就在男人以為她睡著的時候,蘇軟叫了他一聲:“陳弘港。”
男人眸子往右轉動,低低嗯了聲。
“我把把柄交到你手上了。”
“有心交給我把柄,還用我的車撞人,蘇醫生可真敢說。”
“開車的人到底是我,”蘇軟說:“現在可以徹底放心,我不會出去亂說你不是人的事情了。”
陳弘港沒說話,等她的下文。
“所以,以後保持正常關係吧。”
男人握方向盤的手指頓了下:“怎麼蘇醫生覺得床上關係不正常嗎?”
“還是說蘇醫生不滿足於現在的關係,那進一步也行。”
又是壓低帶危險的嗓音。
無論是床伴,女朋友或是妻子,陳弘港壓根不在意蘇軟以哪種身份在她身邊待著,只要人在,能看能抱能親,他都無所謂。
蘇軟側頭看他,男人的臉隱匿在黑暗中,只能依稀看見側臉的輪廓,額上幾縷垂落的碎髮,高挺的鼻樑,緊繃的唇角和分明的下頜都是挑不出瑕疵的存在。
良久,她收回視線:“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陳弘港揚起唇角笑了聲:“蘇醫生膽大會說,但記性似乎不太好。”
第一次在她家裡,他就說的很清楚,聚散由不得她說了算。
這話蘇軟記得:“陳先生大可不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