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串名字,伍瑞很熟悉,說起來還算研究所的老人,他們也是陳素那事的幫兇,其他解開鐐銬的都是些被家裡人無辜拖累的年輕人,就像安柏荊這樣。
伍瑞原以為蘇軟只會解開安柏荊一個人的,卻沒想那些人都解了。
蘇軟是個心理醫生,瞭解人性,每個人都戴著腳銬,只有安柏荊一人解開,他在裡面難免會遭受排擠,倒不如一起解了。
安柏荊坐在副駕駛,目光落在他臉上,就見著伍瑞結束通話電話,表情難掩激動,他單手扣住安柏荊的後脖,吻上去。
霸道的讓人拒絕不了,伍瑞上半身都撐在中控位置,沒讓安柏荊動挪動半分。
良久,伍瑞快要控制不住的時候才鬆開他,扣著他後脖那隻手輾轉來到前面,拇指摩挲有些紅的唇瓣:“恭喜你,不用再戴鐐銬了。”
“你們年輕一輩都可以不用再戴。”
冷清的眸子滑動,有了點其他的光亮:“謝謝。”
“也替我給蘇小姐說聲謝謝。”
這話帶著顫音,伍瑞視線落在他幽深的眸子上,那眼睛裡果然蓄了點眼淚。
伍瑞湊上去,親吻那處亮光,動作輕柔:“別哭,這是好事。”
安柏荊已經數不清腳上的鐐銬戴了多少年,從被帶到研究所,他就跟一群孩子坐在一起隔著螢幕上網課。
陳弘港捨得花錢,給他們請的老師都是最好的。
對於想哭的人,親密之人的安慰其實沒什麼太大的用,這眼淚始終是要掉的,說發洩也好,委屈也罷。
安柏荊的眼淚越掉越兇,高大的男人頓時無措起來,伍瑞將人撈過來放腿上,他什麼都做不了,怕安柏荊越哭越兇,他也什麼話都不敢說,只是把人緊緊抱著,一下一下順著他的後背。
安柏荊靠著他的肩膀,伍瑞心跳聲很高,脖頸處的溫度也很嚇人。
他把眼淚蹭在他脖頸,撐著身子拉開距離:“我沒事了。”
這個位置,安柏荊要比伍瑞高一點,後者靠著後背仰頭看他:“明天我要跟港哥和蘇小姐去東谷,之後會有其他人來接送你。”
這話在他這個情緒說有點殘忍,但總要說出口。
安柏荊聽了沒特別的反應,只是俯身吻上去,他的吻跟人一樣,很輕。
坐著的男人仰頭看他,眸子裡的情緒翻江倒海,安柏荊知道那代表什麼。
“今天能晚點回去嗎?”安柏荊問。
他從沒提過這樣的要求,伍瑞不解。
安柏荊也沒說話,就那麼看著他,唇角掛著淡淡的笑問:“可以嗎?”
這是在明顯不過的暗示,對於早就忍的發瘋的伍瑞來說,無異於被猛灌了一大口烈性藥,壓根繃不住。
男人滑動喉頭,啞著嗓音從牙齒縫擠出幾個字:“速戰速決。”
安柏荊過去在副駕駛坐好,還沒等繫好安全帶,車子就已經開出去,伍瑞油門都快踩冒煙了,才找了家不是陳弘港旗下的奢華酒店。
到結束,伍瑞送他回去的時候,車子停在研究所門口,安柏荊要下車,伍瑞叫住他:“不要再做任何傻事,乖乖等我回來。”
安柏荊開車門的動作未停,下車後,他才“嗯”了聲。
當天晚上,陳弘港回到房間,見蘇軟敷著面膜躺床上玩遊戲,一點也沒有收拾行李的想法。
他便來到衣帽間,將一切都收拾好,就連女士小褲都收拾的妥當。
伍瑞一大早就在車上等著,陳弘港率先下樓,伍瑞敏銳下車上樓幫他拿行李。
進門的時候,蘇軟剛好出來,經過她身邊,伍瑞壓低聲音誠懇說了句:“謝謝。”
“不客氣。”
這話是邊走邊說的,在沒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