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戴著眼鏡,鏡片反光看不清他具體在看哪個位置,只能依稀從他仰頭的動作看出他也在看煙花。
蘇軟見他親吻都不認真,一把推開他,陳弘港收回視線,摸了摸她發紅的唇瓣,不顧人的反抗,將人摟懷裡。
段知同放在桌下的拳頭攥的很緊,隱忍剋制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最終只化為一道無可奈何的嘆息。
前面的兩人結束擁吻,目光重新落在半空中,他深吸一口,隨後自嘲一笑。
煙花結束後,一切歸於寂靜,段知同驅車回家。
伍瑞在送安柏荊回研究所的時候,特意去陳弘港車庫把自己的越野車開出來。
別墅的人都離開後,陳弘港躺在床上,把蘇軟撈進懷裡:“明天帶你見個人。”
蘇軟靠著他赤裸的胸膛,皮囊下的心跳蓬勃有力:“誰。”
“我媽。”
關於陳弘港的一切事和人,蘇軟都不太感興趣,她從男人懷裡退出來,坐直身子看他,笑問:“這麼迫不及待帶我見家長?”
暖黃的燈光照在男人身上,顯的人五官更加深邃,陳弘港摸上她落在後背的頭髮:“是啊。”
“所以你跑不掉了。”
他說這話時,表情是笑著的,但蘇軟就是覺得這話不對勁。
“我說不去呢。”
“早晚都是要見的,倒不如早點。”陳弘港看她。
蘇軟氣的笑出聲:“你這跟威脅有什麼區別?”
“我的本意是好好交往,但你要是不聽話,你要把這當成威脅也行。”
蘇軟點頭笑了好幾聲,咬牙切齒說:“行,見唄,你說做什麼,就做什麼。”
伍瑞送安柏荊的車子沒有直接回研究所,反而帶著人去了海邊,沙灘上也被雪染的白茫茫一片,越野車停在樹下面。
“來這做什”
沒說完的話被吻湊上來,伍瑞早就想這麼幹了,他在他旁邊擺弄燒烤,他剋制了很久才壓下想跟這人肢體接觸的渴望。
放煙花時,他也想把人抱進懷裡。
車內溫度很高,泛起不少水霧,窗戶也是霧濛濛的。
伍瑞單手託著他的臉,半晌,才放開他,抵著他的額頭喘氣,另隻手將副駕的窗戶開了個小縫,涼風灌進來,吹散不少衝動。
“想下去走走嗎?”伍瑞問。
安柏荊透過玻璃縫隙看出去,連吹近的涼風都帶著自由的味道。
他點頭“嗯”了聲,伍瑞胳膊伸到後面把他的羽絨服拿過來,套在他身上,又摸了下他的臉:“走吧。”
下車後,安柏荊走在前面,伍瑞快走幾步過來拉上他的手,這還是第一次,兩人在外面正大光明的拉手,接觸。
這感覺很奇妙,伍瑞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好像有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在自己手上,但又很脆弱。
安柏荊沒給他任何回應,任由他拉著,但也沒反抗。
“帶我來這邊,不怕被發現嗎?”安柏荊還是問出了聲。
“這個時間沒關係,一會送你回去就行。”
身後落下積雪的沙灘留下一深一淺兩個大小相差不大的腳印。
兩人都穿的黑外套,安柏荊沒在這麼冷的夜晚出來過,伍瑞怕他感冒,拉著他的手放進自己衣服兜裡。
兩人的距離又離的近了點,走起路來,衣服互相摩擦。
“陳先生很:()瘋批蛇夫步步緊逼:是你先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