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頭寸發顯得男人更加凌厲,安柏荊就這麼怔怔看著他,不躲閃也不說話。
伍瑞這是第一次離安柏荊這麼近,近到他臉上細小的絨毛都清晰可見,伍瑞不禁想,一個男人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面板,嘴巴怎麼會這麼讓人忍不住想往上湊。
漸漸地,伍瑞距離安柏荊越來越近。
直到完全觸碰那處緊抿的薄唇,安柏荊依舊沒什麼反應,沒回應也沒拒絕。
伍瑞逐漸放肆起來。
車內的空氣一下子變得稀薄。
伍瑞已經沒多餘的腦子思考其他,只剩下心裡那股奇異又特殊的感覺,除了本能,還多了點其他的說不清楚的東西。
伍瑞肩膀一重,他頓了下,最後狠狠咬了安柏荊一口,才把人鬆開,抵著他的額頭髮喘:“為什麼尋死?”
安柏荊眸子閃了下,回正身子與他拉開距離,偏頭看著玻璃上那一個彈孔形狀的裂痕,
那會他起身掌握方向盤的那一刻,恰好擋在那裡,只要在來一顆子彈,那子彈就能透過玻璃打中他的腦袋。
“想死哪有什麼理由。”
伍瑞單手掰過他的臉,就連在說這話時,他臉上除了有些紅之外,看不出其他情緒,沒有開玩笑,也沒有認真。
在車上那會,伍瑞起初認為他擋在那顆即將射穿的玻璃後只是巧合,但他後來的反應實在太過冷靜,冷靜的嚇人。
“說真話。”
安柏荊的視線被迫落在他臉上,他臉色很難看,大有他不說就不放他走的意思。
“見識過自由的鳥兒,是回不了不見天日的籠子的,一去就得死。”安柏荊說。
只要一回到研究所,想死都是奢望,每個人都隨身佩戴檢測資料,一旦異常,其他人就會立馬過來搶救。
那裡的人各個接受的都是最頂尖的教育,搶救手段比北坎最好的醫院還要好上數倍。
這話伍瑞聽不太明白,他見過太多被折磨的巴不得立馬死掉解脫的人,而安柏荊在研究所,除了出那兒的大門,他去哪都行。
他的身體沒遭受什麼非人的折磨,精神也沒像房相權那樣,每天被藥物摧殘,陷入無盡的痛苦。
伍瑞鬆開了他,視線垂在安柏荊腳踝,沉思片刻,他伸手把抱過來。
“伍瑞,你做什麼?”安柏荊驚撥出聲。
伍瑞沒說話,一手掀起他的褲腿,白皙的腳踝常年帶鐐銬,早就留下了一圈深色痕跡,心臟莫名疼起來,他輕輕抬起腳踝,俯身吻上去。
動作輕到好像掌中是什麼稀有寶物。
那吻太燙了,燙的安柏荊下意識想把腳踝縮回來,卻被男人有力的手掌扣住,力氣沒用太大,但他就是掙脫不出來。
半晌,伍瑞才鬆開那又細又白的腳踝,對上安柏荊的視線,柔聲說:“試著活一下,好嗎?”
安柏荊冷靜看著他:“想要我活的原因是什麼?”
“怕我死了,不能再為研究所做貢獻,還是”
“因為有人會難過。”他沒說完的話被伍瑞打斷。
兩人的視線中在空中相撞,伍瑞的眸子炙熱,安柏荊冷清的面容終於有了一絲鬆動。
他沒明說具體是誰會傷心,但安柏荊就是知道他說的是他自己。
他嘴巴張了張,最終什麼都沒說,開啟車鎖,開著車門下了車。
又繞到副駕駛拿上裝著藥品的冷藏箱,轉身往電梯方向走。
陳弘港這邊沒等多久,布恩全家過來就被帶了過來,男人臉色不太好,科裡吞著口水小心說:“他兒子在國外,回來需要一點時間。”
男人抬腿,科裡站著硬生生受了一腳,忙說:“半個小時之內,肯定能到!”
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