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個男人有幾分相似,男人穿著白色的襯衫,身體有些消瘦,頭髮也有些發白,卻沒有中年男人的油膩味,相反看著很乾淨也很儒雅。
見著兒子進來,房相權艱難的扯了抹儘量慈祥的笑來:“阿港來了啊。”這裡看不見時間,他只覺得陳弘港上次來,好像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陳弘港沒搭理他,拖著凳子在他對面坐下,然後點了根菸,眯著眸子掃過扣住他四肢的鐵鏈:“看來你在這過的很悠閒。”
“那些藥物並沒有影響到你。”陳弘港說。
話落,身後響起敲門聲:“進來。”
身穿白大褂,帶著腳鏈的年輕男人進門,手拿托盤低著頭:“該注射藥物了。”
“嗯。”陳弘港淡淡應了聲,年輕人過來,做好消毒工作,針管注射的瞬間,房相權就皺起了眉頭,儒雅的面孔變得痛苦又猙獰。
“自食惡果的滋味,還是不錯吧?”陳弘港手指敲擊玻璃桌面。
這藥也是精神類藥物,不過跟前幾十年的卻是大不相同,一針下去,可以讓人的腦子裡全是痛苦的回憶。
每天來一針,時間久了,人就會在痛苦中掙扎著死去。
但這藥都研發出來六年了,這人意志力還真是不錯,至少現在看著只是瘦了點。
“再給他打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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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東西的年輕人頓住,有點不可思議,但還是提醒道:“再來一針,一般人會受不住。”
“打。”
不容置疑的一個字。
年輕人立馬動作。
房相權胸口戴著檢測儀器,一旦他的身體資料處於危險狀態,樓上的人就會下來搶救。
陳弘港沒想過要他死,他要的是房相權一輩子都在絕望中度過,到老。
注射完畢,年輕人退出去,陳弘港就坐在對面看著,房相權已經躺在床上,陷入痛苦中,眼神絕望望著天花板,腦子裡全是陳素最後被他折磨的瘋掉的畫面。
是陳弘港十二歲那年帶人闖進研究所,陳素即使神志不清還要拿刀捅他,最後又決絕離開的背影。
房相權躺在床上,手腕處堅硬的鐵鏈一下一下敲擊著心臟外的皮肉,很快白襯衫就浸出了鮮血,他卻好像沒感覺到疼,依舊捶著心臟。
陳弘港看到自己想看的,心滿意足準備離開,走到門口卻被身後的人叫住。
“阿港,讓我再見一見你媽媽。”
聲音是痛苦後的沙啞,幾乎是硬從喉嚨裡擠出的字眼,又帶了幾分祈求。
陳弘港停頓了下,開門離開,厚重的隔音門隔絕裡面中年男人撕心裂肺的吼叫。
伍瑞按下電梯,陳弘港回到樓上。
準備外出去醫院的人已經準備好,伍瑞過去,解開他腳上的鏈條,載著人一路去了醫院。
陳弘港坐在後座,也沒說要送他去其他地方的話,伍瑞自動預設他想去醫院見蘇小姐,便沒再多問。
:()瘋批蛇夫步步緊逼:是你先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