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適就找府醫秦大夫,他又不是藥包治百病!
世子其實還說了,以後讓孫姨娘沒事不要再去找好,讓她安心養胎。
“事務,事務事務,他剛下職回來,侯府裡有什麼事務非他不可?!”
“表哥這分明就是在生我的氣,都怪沈清瀾這個狐媚子!狐狸精!!!你怎麼不去死?!!”
“啪”的一聲。
擺放在她床邊案几上剛端上來,沒有來得及吃上一口的膳食,全都被她大手一揮掃落在地。
骨瓷碗碟落地,被摔得四分五裂,四散開來。
婢女是老夫人原先屋裡的,剛來這邊,不像自小跟在她身邊的小翠,見主子生氣會立馬說些寬慰主子的話。
只低垂著頭,手忙腳亂地收拾著殘局。
這被人監視的生活,更讓孫妙筠氣結。
可一想到腹中的小公子,是她今後唯一逆風翻盤的籌碼,便也不好再發作,以免氣大傷身。
她將手輕輕撫摸在平坦的小腹上,低頭柔聲道:“兒子,你要快快長大,等你出來了……”
——
沈清瀾用過晚膳,屋內的婢女們伺候她睡下,便都退出了裡屋。
她特意吩咐婢女們,為她留了一盞靠床頭的油燈。
她總算如願能出得侯府,可回到沈府免不了會被母親抓住審問一頓。
自打父兄出世,年僅四十八的母親,頭上生了許多白髮,身子也大病過不如從前。
若不是還有沈哥兒在,怕是早已隨了父兄而去。
她得事先想好說辭,才能不讓母親再為她的事擔憂傷神。
還有,她要去哪兒尋得一處,不被人用異樣眼光瞧她的去處學馬術。
雖說軒崇王朝是馬背上打下的江山,京都更不會約束女子不得騎馬,女子出行不坐馬車,騎馬出行的也有。
可她現在的身份,到底是瑞陽侯府的世子少夫人。
出嫁從夫。
若世子不在,少夫人卻日日出現在眾人面前學騎馬術,多少是會被那些亂嚼舌根的人,在背後議論一通的。
沈清瀾趴在鋪著錦被的,寬大軟床上翻了個身,喃喃自語道:“啊!好煩,誰能救救我?救救我救救……”
窗戶外面傳來,有人窸窸窣窣撬動插銷的動靜。
這聲音,斷然不會是自己的婢女所為!
沈清瀾立即警覺地睜大了雙眼,從床上驚坐起,單手攏著自己身上薄如蟬翼的雪白色寢衣。
悄摸起身下床,赤腳快跑到對面的牆根暗處隱藏起來,靠窗的花架旁邊,正巧放著一把用來修剪花枝的剪刀。
沈清瀾輕輕拿起,將鋒利的剪刀死死緊握在手中,做好隨時給闖入的歹人致命一擊的準備。
:()新婚夜!她一撩冷麵侍衛心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