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還令人請來了,宮中的樂師彈奏相同的曲目。
才一曲落,樂師便被他哄走。
樂師倉皇抱琴而走間,因為懼怕他的帝王之氣,腳下一個不穩,險些栽倒在地磕掉大門牙。
這幾日東宮正殿的氣氛有些陰晴不定。
連著近身伺候著的人,都格外小心謹慎。
他們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領了板子。
蔡添祥上前為他更衣,輕聲提醒道:“太子殿下,李統領來了。”
羨臨淵長臂伸展,待到腰上的一塊金流蘇玉牌腰掛佩戴好,緩緩掀開眼簾。
李凌風恰這時出現在眼前,道:“太子殿下,您找屬下?”
羨臨淵轉身,到一旁的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長劍擦拭著。
蔡添祥上前為他倒了杯水,遞到他身前後,退至一旁候著。
羨臨淵:“她上次說春桃、碧桃姐妹二人,是她在集市上花錢買來的婢女,你可知此事?”
李凌風聞言心裡“咯噔”了一下。
這姐妹二人,眼下被太子妃抬回臨瀾殿休養,據他所知並未回到她們原來的崗位。
若是太子追究下來,他怕是又要惹了太子不快!
他抬起頭來,望了羨臨淵一眼,心道:
也不知太子這失憶症何時能痊癒,這不正是你自己的手筆嗎?還說太子日後就是他們的主子,要他們好好伺候著。
如今倒好!
太子失憶後,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還頗有一副,要將一切恢復如初的架勢。
沈清瀾現在真成了他們的主子,又有梅貴妃為她撐腰。
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夾在中間,不管聽誰的,都會得罪了另一方。
羨臨淵像是看穿他的心思,將長劍“唰”的一聲,收回刀鞘。
“孤的話竟這麼讓你為難!”
羨臨淵起身,來到李凌風跟前,對著他一字一句道:“孤看你日後也不用,對孤的話唯命是從,去臨瀾殿當值得了!”
他說著最輕的話,卻讓人不敢有絲毫的違抗。
李凌風立即抱拳跪下,道:“屬下不敢!只是——”
他將話音拖得長了些,側頭對上蔡添祥的目光。
蔡添祥意會,退出院子的同時,也一併將候在此處的宮人們領出了院子。
“李統行事,何時如此謹慎了?孤倒要看看,從你口中能說出什麼令人震驚的事來!”
李凌風得了赦免,像是鬆了口氣,依舊低著頭道:
“據屬下所知,太子妃還是瑞陽侯府世子少夫人時,太子殿下似乎有段時間是……是她的貼身護衛,後來不知為何,殿下突然讓屬下從暗衛裡,精挑細選出兩名做事機靈的婢女,送去瑞陽侯府,還說要將她……視作主子!春桃兩姐妹,便是……”
“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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