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好歹,只怕是這天要變了!
翌日清早,天空格外湛藍,空氣中透著寒氣。
公主身著暗玉紫蒲紋狐大氅,雲鬢間珠玉堆砌,步搖生姿。
嬤嬤遞來手爐,笑道:“公主,這天寒地凍的,就算是去為沈老夫人嫁婦添妝,也沒必要趕這大早上的呀。”
嬤嬤是公主身邊的老人,可以說自小公主便是她一口一口餵養大的也不為過。
公主還是姑娘時並不得先帝寵愛,生在宮中,就連下人都是會看人臉色行事的,世家小姐間時常聚聚,那時沒少被人挑毛病。
沈老夫人倒是個敢作敢為的人,幫公主解過幾次圍,後來二人關係處得不錯。
再後來,雙方都嫁了人。
一個貴為公主,一個貴為將軍夫人,二人便不能交往甚密。
直到沈府落敗,公主這才敢與沈老夫人聯絡。
嬤嬤只當是公主念及少時情誼。
公主抱著手爐,向馬車方向走去,側頭回道:“往常顧忌太多,如今受太子殿下所託,本宮還有何顧忌?再者,添妝這樣的喜事,宜早!”
昨日公主府便向沈家下了帖子。
馬車到達沈將軍府時,沈家人早早便等候在了此處。
沈老夫人攜整個沈府主僕齊跪地相迎。
公主府的隨從,抬著一口口喜慶的箱子,魚貫而入。
沈老夫人恭敬道:“臣婦,代小女謝公主賞賜!”
沈清瀾愣愣地看著被抬進院內的箱子,心道:這皇家娶親當真是大氣。
感嘆公主出手大氣的同時,也覺得母親與公主二人的情誼,年輕時必想也是可歌可泣!
這尊榮,哪裡像是二嫁女呀?
京都城內的貴女們,又有幾人出嫁時,是能得公主添妝的?
這婚她不虧!
至少在面子工程上,她將京都的貴女們甩了幾條街了!
眾人進屋。
沈清瀾來到公主跟前倒茶,公主瞧了眼面前的妙人,稱讚道:
“老姐姐,我都有點嫉妒你了!能將女兒教養得如此好,不像我,一兒一女,沒一個叫本宮省心!”
沈清瀾被人當面誇讚,帶著點羞澀退守在一旁,準備看自己母親與年少時的手帕交談心。
“宣怡公主,您可別挖苦臣婦了,我家老爺在世時,可沒少惦記,瀾公子經營的馬場!要不是有所顧忌,早就去您公主府搶人了!”
沈老夫人掃了一眼沈清瀾,又道:
“倒是小女先前去叨擾瀾公子的馬場,臣婦還未來得及上門致謝,今日又讓您親自上門,公主大恩!臣婦怕是下輩子都無法償還乾淨!”
“老姐姐說什麼啥話,咱們這輩子還長著呢。”公主放下手中茶盞,示意嬤嬤將手中的紫檀盒子給她:“您瞧,今日便是特意為此而來!”
:()新婚夜!她一撩冷麵侍衛心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