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瀾一臉冤枉神情,抱拳道歉:“三皇子,方才實在是對不住,
雖說是隻野兔,但大小也是隻獵物,
是臣女一時射獵心重,沒顧及您的安危,
但三皇子想必也瞧見了,臣女手中的弓可是有分寸的,
讓它更近一些,它便不會偏離得太遠!
險些誤傷了三皇子,還請三皇子莫要同我一屆女流之輩計較!”
“你——”
三皇子身後的侍衛正要出聲,為自家皇子打抱不平,被三皇子抬手製止。
上一次被人當眾這般侮辱還是在侯府。
外祖母的八十大壽壽宴當天,他看在母后的面上,沒有發作而是選擇離去。
本想在今日這場秋獵上找羨臨淵算賬,沒想到半路還殺出一個程咬金出來。
他身為男子。
還是當今皇后娘娘的兒子,秋獵剛開始,若是在這裡將此事鬧大,傳入了父皇的耳中,怕是會被父皇質疑,他的箭術還不如沈將軍之女。
人們也會覺得這裡是秋獵,人又沒被傷著,卻揪著一個女子不放,會被人詬病他沒有風度!
可進了林子機會多的是,獵場如戰場,箭可沒長眼睛。
羨北辰雙腳一夾馬腹上,面無表情地看著沈清瀾主僕三人,聲音冷淡又威嚴:“我們走!”
“這?就這麼放過她了?”
身後的世家子弟只當是,三皇子看在瑞陽侯府的面上,不與她計較。
沒想到剛走遠,三皇子陰惻惻的神情對著身後的侍衛吩咐:
“本皇子要她活不過今日,不要留下把柄!”
“是。”
沈清瀾望著前方一行人揚塵遠去,她俯身順了順馬遙的頭,“馬兒呀馬兒,咱們再不配合默契,秋獵可就要輸給這樣的人了。”
就在沈清瀾覺得大事不妙時,密林裡闖入一匹沒人騎的野馬。
馬的嘶鳴聲,讓沈清瀾聽著格外耳熟,“馳風?!”
主僕三人勒住韁繩仔細聽著遠處馬兒的嘶鳴聲。
是馳風沒錯,它這麼快便被人買走了?
馬蹄聲越來越近,春桃突然指著前方的林子喊道:“小姐是馳風沒錯,不過它的馬背上沒有人,它像是受了什麼驚嚇。”
羨臨淵與李凌風等人隱蔽在暗中觀察,見馬兒被她發現便也放心,只是她剛才將三皇子得罪得乾脆。
當真是不把自己的小命當回事。
他略微側頭,對著身後的一隊侍衛吩咐,“你們的主要任務是暗中跟在她的身後,確保三皇子的人不要傷了她分毫!
暗中往她的跟前驅趕送去獵物。”
“是。”
李凌風側頭看向身後被分走一半的人,神色擔憂,“太子殿下,三皇子今日怕是會對您不利,還有今日的秋獵咱們不爭魁首了嗎?”
“魁首自然不是三皇子的,讓三皇子輸給孤,他們也只道是孤的箭術在三皇子之上。”
羨臨淵盯著遠處追著馳風而去的,那一抹身影片刻,冷笑一聲,道:
“可若是年年被父皇誇讚的三皇子,竟輸給女子,豈不是一箭雙鵰?!”
一箭雙鵰?
太子殿下還有什麼謀劃?
他怎麼不知?
李凌風近來愈發看不懂眼前的太子了,說話也是總愛說一半,留一半。
馳風奔跑的速度,比沈清瀾現在騎著的馬兒要快。
沈清瀾沿路追趕了很長一段距離,終於折到了馳風的前面,要不說馳風是一匹有靈性的好馬兒呢!
它像是識得沈清瀾一般,速度放緩很快停了下來,原地站著也不走了,似在等著它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