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在皇后這層關係的份上。
賀映月原地不動,靜靜聽著一群姑娘們,對她們重新認識的太子議論紛紛。
那些或嬌柔或清脆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如同春日裡的鶯啼燕語。
“你們看到剛才那一幕了嗎?太子殿下他是矇住眼睛的,簡直不要太英姿颯爽!”
一個十三四歲,鵝黃衣裙的小姐興奮地說道,眼睛裡閃爍著崇拜的光芒。
“從前只聽聞咱們這位太子殿下,滿身殺伐氣,動輒殺人,今日得以一見,盤馬彎弓原也不在話下!”
旁邊的另一個粉嫩小姐附和著,臉上同樣滿是驚訝。
“太子殿下是何許人?他既然能歸來便坐上東宮之位,自然也不是什麼……”
自然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比的!
讚歎與傾慕,將以往對太子的傳言淹沒。
好好的壽宴,兩個重要人物都先離了場。
即便大家都已經從習武場返回,晚宴的席間,還是三句不離太子。
彷彿今日這個宴會就是專為,他們口中的太子所設下。
賀夫人手中的掌家權未能如期交出。
因自己的胞妹衝撞了賀老夫人,即便自己無辜躺槍,她心裡也還是暗自高興的。
席間擔當著主母的風範,與眾多貴婦笑臉相迎。
似乎,三皇子今日在侯府丟了臉面,與他們瑞陽侯府沒有絲毫的關係。
賓客散去。
沈清瀾在丫鬟的攙扶下找到賀錦程時,他正站在院前的一棵大樹下,效仿太子白日射箭。
侍衛拿著長竹竿對準枝頭,用力猛地敲打。
樹葉悄然飄落。
只不過,燈光通明的庭院內,他並沒有如羨臨淵那般矇住雙眼。
“咻咻咻,咻”
一連嘗試了多次,他都沒能射出,單支箭射中三片以上葉子的。
候在一旁的侍衛,低垂著頭,不敢僭越。
賀錦程腹誹: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沈清瀾與丫鬟靠近,賀錦程將手中的弓箭一伸,侍衛恭敬上前接走後退下。
沈清瀾察覺眼前的人,定是在哪兒碰壁,顯得有些浮躁。
“賓客也散去,世子將和離書籤了吧!”
她說這話時,身後的婢女已經將手裡端著的筆墨紙硯,在院中的石桌上擺放整齊。
賀錦程目光轉移至桌上,待他簽字的和離書。
只需他上前幾步,在紙上籤上他的大名,再蓋上他的私印。
便簡單了事的事。
可偏偏是這樣一件簡單的事,他的腳卻挪不開步。
事情不是應該,按他們原先商定好的發展嗎?
在祖母的八十大壽上,她當著眾人的面,收下侯府主持中饋的掌家權。
只要她還待在侯府,他總能找到機會求得她的諒解。
:()新婚夜!她一撩冷麵侍衛心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