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幽夢閣的路上。
沈清瀾開玩笑似的問道:“你們兩個比靈兒,巧兒還擅長一項,會武!月錢方面有沒有想法?如果覺得低了,可以向我提!”
沈清瀾回憶起父親在世時的教導。
那時候,父親總是笑眯眯地說:“想要馬兒跑得快,就得多給它吃草料!”
呃,雖然她們是人,但道理應該是這個理不會錯。
“屬下不敢!”
“屬下不敢!”
兩個丫頭異口同聲地單膝跪地回道:“小姐給的例錢已經足夠多了!”
要知道,她們拿的已經是雙份工資了。
這要是讓東宮裡的主子知道,她們坐地起價,怕是小命都不保了!
回到幽夢閣。
沈清瀾走進屋內,洗淨雙手後,緩緩來到屋子中央的花梨木圓桌前坐下。靈兒和巧兒上前,呈上一盤糕點。
春桃與碧桃二人,趁她們不注意時耳語了幾句。
春桃說這幾日,她都負責盯著賀夫人和孫氏,就不在屋裡伺候便退了出去。
碧桃將方才在花園裡聽到的資訊說了一半。
另一半,哪怕現在說了,也只會徒增小姐的困擾。
指不定,還會讓小姐置身危險!二人一合計,覺得稟告了東宮的主子,讓他定奪要不要再告訴她。
是以,春桃拿著東宮採買宮女的腰牌,趕在天黑之前入了東宮。
羨臨淵正端然穩坐於金碧輝煌的東宮書房之中,專心致志地處理著堆積如山的公文。
李凌風領著,一身宮女裝扮的春桃走了進來。
春桃單膝跪地,拱手道:“太子殿下,屬下春桃有事稟報。”
羨臨淵握著紫毫筆的手,驀地在空中頓住。
一雙如寒星般的鳳眼,亦不由自主地緊緊盯著,寬大書案前跪著的人,唇齒微啟說道:
“擅離職守,你可知罪?!”
跪著的春桃戰戰兢兢。
可她寧願冒著被罰的危險,也好過直接將她們聽到的真相,告知小姐。
關乎小姐父兄生死。
與小姐相處的短短時日,小姐若是知曉了真相,哪怕是丁點,估計也會坐立難安,若是因此,讓小姐置身險境。
想必太子殿下,會真的因為她們知情不報,而重重責罰了她們。
“太子殿下恕罪,此事事關小姐,屬下思忖再三,覺得還是應當先稟告主子您。
至於是否要告知小姐,屬下全憑太子殿下定奪。”
春桃說:“屬下今日與小姐一同去侯府後花園消食,屬下無意間聽到,沈將軍堰門關戰敗一事,似乎與宮中之人有關聯!”
羨臨淵陰鷙的眉眼緊了緊,“聽何人說起?”
“正是侯府的賀夫人與她侄女,在園子的假山悄悄私語,只是屬下聽到的也就這半句,賀夫人便戛然而止!”
“她們可是發現了你們在偷聽?”
羨臨淵將手中的紫毫筆,懸掛在書案的九龍筆架上,“她可有聽到?”
春桃回想了一下,沈清瀾當時的神情 ,搖頭道:“小姐看上去面無波瀾,一直問我們聽到了什麼?她應當是沒有聽到!”
“此事關係重大,先不必說給她聽!”
“是。”
李凌風瞧著殿下那微微皺起的劍眉,神色凝重,上前拱手說道:
“太子殿下果真猜測得沒錯,宮裡這位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其險惡用心當受千刀萬剮之罰。
只可惜我們手中目前還未,握有實質性指證她的證據。”
羨臨淵一陣沉默後吩咐春桃,
“她似乎也懷疑,賀錦程回門那日,在沈將軍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