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得有多穩,直接關乎她身後的整個沈府。
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
沈清瀾也不是一個不懂知恩圖報之人。
她語調有所軟化,死死抵抗在他結實腹肌上的手,失了抵抗的力氣轉而繞到他的脖頸後,將他輕輕圈住。
“殿下……”
她的手輕輕一帶,纖細的雪頸伸長著向後仰起,送他一片溫暖。
羨臨淵先是一滯,彷彿是確認今日之人有沒有沾酒。
所以……
他剛才是哪裡觸動到了她?
日理萬機的腦子飛速運轉著,不容錯過促使她態度轉變的契機。
“……”
“殿下,若是覺得心裡壓抑,可以將臣妾當成傾訴地物件……與身體健康有益!”
“你——在關心我?”
他溫熱的氣息打在她天鵝頸。
她能感覺到,他手中的力度有所減緩,連帶著狗啃之勢也溫柔了許多。
沈清瀾活在他的光環下,可以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就拿近日沈哥兒的事來說,也是沾了他的光。
否則,後果她不敢想象。
她的語調軟了下來:“臣妾與殿下本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臣妾是在關心自己的將來。”
這倒像她的作風。
羨臨淵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勾唇淺笑。
原來,只要他失意,便能換來她對他少量的關懷。
他收了作亂的手,滿臉寫著失意,從她身上起開,與她一併躺著,一隻手枕與腦後,一本正經哀嘆賣慘:
“父王突然倒下,孤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太子,把控朝政,又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孤,在尋孤的錯處!”
,!
沈清瀾聞言,太子妃的身份給予她的底氣都矮了半截。
高處不勝寒的道理,她不是不懂。
她似乎從沒在意過他的東宮之位,有太多雙眼睛盯著。
一心只想著自己,如何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何時能順利從這權勢的旋渦中脫身。
他從來沒把朝堂上的情緒帶回東宮。
至少,在她面前。
他給她的感覺,一直都是,他天潢貴胄,權勢滔天,沒有什麼是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抵擋不了的。
以至於,她覺得他無所不能。
所以,他真的遇到了什麼難處?
沈清瀾翻過身去,面對著他。
原本平躺著的人,也適時地側過身面對著她。
四目相對,眼裡沒有熱火遼源,有的只是交心時的真誠。
“殿下,臣妾一直很是好奇,”沈清瀾擁著錦被,垂眼看了一眼,他鬆散寢衣下的傷痕,“你身上的傷,是大堰人所傷?”
“看得出太子妃,閒來沒少打聽孤的事情。”
他不逃避,也沒直白給她答覆,只回一句:
“可是嚇到你了?”
她搖頭:“臣妾的父兄也時常帶傷歸來,他們身上也有過與殿下類似的傷痕。”
話匣子開啟。
這還是二人之間第一次,拋開身份,心平氣和的對話。
大約又東拉西扯了半一盞茶的功夫,沈清瀾漸漸眸光渙散。
嘴裡的話也有一答沒一答。
對面的人枕著自己的胳膊,靜靜看著她輕語道:
“孤的太子妃,當真是位奇女子。”
沈清瀾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嘴裡半天溢位一句:
“……嗯?”
:()新婚夜!她一撩冷麵侍衛心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