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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把一切想的太簡單了!
外面是人類的世界。
她發現自己越來越難以剋制……想去吸食別人血液的這股衝動。
她拼命強迫自己抑制著,但身體的本能卻輕易打碎了她的努力。
回過神來,是男子遞上來的神秘血包,嘴角新鮮的血漬能夠代替記憶告訴她,是男子幫助了她。
……
說到這裡,月下緩緩抬起臉。
她的臉上看不見任何與話語的重量相對等的情緒。
但正是這份異樣的平靜,反而散發出“一切輕率的出言勸慰都是“徒勞”的壓抑。
月下平淡地說道:“現在,你明白了吧?
她正在逐漸喪失作為人類的感情,甚至……不知道還能再做多久的自己。
所以在這之前,至少,她想親眼看看書中無數次對她描述過的地方。”
月光不動聲色地灑落在德麗莎的長髮上,漫長的沉默籠罩了整個屋頂。
秦白果沒想到這個世界的月下和劇情裡面的月下的處境大不相同!這個原世界的至少還有那個世界泡中的奧托和卡蓮照顧,而他眼前的月下,真的只有自己一個人,還要被實驗。
眼前靜靜地被月色吸引住目光的月下,怎麼看都只是一個無助的普通少女。
月下看到秦白果沒有了失落的神情,然後開口說道:“謝謝你,完成了我的願望。”
秦白果牽起月下的小手,有些侷促地說道:“不……我所做的並不是這麼了不起的事情。”他以前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所以這麼沉重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安慰的話自然無從說起。
“那麼,最後能再聽從我一個任性的要求麼?”
月下配合地把自己的雙手搭在秦白果的雙手上,仰視著秦白果說道。
“和我共舞一曲吧,就在這裡!”
月光下,年幼的少女用自己的小手抓住了秦白果的雙手。
雖然依舊是情緒稀薄的表情,但不知是不是錯覺。
她周身柔和的氛圍傳達出隱約的笑意。
這一定是少女最初也是最本真的模樣。
秦白果這麼想著,輕輕牽起了她的手,彷彿那是什麼虛幻而易碎的東西。
“我是從實驗室中出來的,你的溫柔令我依賴,卻又讓我忐忑不安。
或許像書中的故事一樣,用簡單易懂的方式表現出我需要你,才更加令我安心。
因為你彷彿是理所當然一樣,不求回報地對我這麼溫柔。
你真的需要我麼?
安心卻又不安,不安卻又暖心。
彷彿自己的情感不屬於自己一樣,一直無法感到腳踏實地。”
月下的訴說就如她的舞步一般青澀且笨拙。
但這一次卻不再是如同講述著他人故事般的冷靜與淡漠。
而是確確實實地包含著自己的情緒。
一舞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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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鬆開了秦白果的雙手,離開露臺,躲過月光的撫摸,向公寓內走去,嘆氣說道:“我終歸只是繭組織為了永生製造出來的人偶,當普通人注射了我的血液後,他們的生命便於我繫結在一起,只要我不死,他們的生命就會永不枯竭。
但是……人偶也會有這種情緒麼?”
月下轉頭看向秦白果,眼神希冀地問道:“會麼?告訴我,我已經完全搞不明白了。”
白髮的吸血鬼仰起臉,露出了彷彿是在求救般的表情。
秦白果被月下這依舊有些消極的態度給氣到了,於是向月下吼道:“你才不是什麼人偶,這些煩惱和掙扎就是你確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