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因她的過度激動而掉落在地面。
王桂芬瞧著眼前跟自己妹妹幾乎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女孩,心神恍惚,還以為是她的妹妹出現在她眼前。
她的妹妹犧牲那一年才十五歲,因為營養不良看上去跟十歲的女孩一樣。
王桂芬忍住心頭的酸澀,為剛剛瞧見的一幕揪心,以為女孩是被嚇到才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她隨意把菜籃子撿起來,收拾好裡面的東西,就拍了拍自己沾了泥土的手,來到顧舒棠面前。
“小同志,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
王桂芬想起剛剛女孩差點被殺豬刀誤傷的那一幕,對女孩家裡的大人有些不滿,多麼玉雪可愛的一個小女孩,怎麼忍心讓她一個人到鬧哄哄的集市買東西。
此時的王桂芬已然忘記她的兒子沈邵言五歲的時候,她就已經放心把使喚他到供銷社打醬油。
“我,我不知道。”
顧舒棠見到王桂芬急切的關心,想到了劇情,眼睛一閃,裝起了失憶。
她在這個位面是個黑戶,不僅遭人惦記,還被位面意識惦記了,剛剛驚險的一幕就是出自位面意識的手。
只要她一日不把身份處理好,還是黑戶,意外就會不斷出現在她身邊,意圖修正她這個“錯誤”。
“小同志,你的家裡人呢?”王桂芬愈發心急。
“我不記得了。”
王桂芬心中哎喲了一聲,好端端的怎麼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呢!
“你記得家在什麼地方嗎?”
見顧舒棠仍然搖頭,王桂芬看了看顧舒棠的打扮,衣著整潔,身上沒有打補丁,是一條裁剪得很合身的純色黃裙。
能給一個姑娘置辦一身這樣的裙子,這個女孩的家裡人肯定很疼愛她。
王桂芬牽起她的手,往公安局走去,遇上這個姑娘也是一種緣分,就目前來看,把小姑娘送回她自己家才是真的對小姑娘好。
王桂芬把原先聽見顧舒棠失憶,想要把小姑娘帶回家養的心思被她強行壓下去。
她與丈夫曾經雖然是經過戰火洗禮的後勤,但是他們選擇了聽從組織的分配,分散到全國各地建設祖國,與其他的雙職工並無不同。
她並不能比小姑娘的家裡給小姑娘提供的一切還要優越,況且她不能自私地因為小姑娘與她妹妹的相像就把她往自己家裡哄。
王桂芬在知道小姑娘只記得自己名字,其他都忘記後,果斷把小姑娘往公安局帶,陪在小姑娘身邊,等著她的家人把她接回去。
顧舒棠手裡捧著好心的公安叔叔遞過來的熱水,圓圓的眼睛小心地往旁邊一瞥,偷看王桂芬此刻的神態。
她身邊這個大嬸可是書裡有名的冤大頭的母親,是一個比兒子還要冤大頭的大冤大頭。
不僅因為原主與親妹相似的臉,就無條件幫助原主,協助原主幹了不少壞事,還在原主東窗事發的時候,替原主頂罪入獄受苦。
至於王桂芬的冤大頭兒子沈邵言,與她母親一般,都是被原主驅使的打手,原主指哪兒打哪兒,掙來的工資全部給了原主揮霍,最後被原主榨乾了價值,扔在角落,再也想不起來。
王桂芬忙前忙後了好幾天,還給顧舒棠在招待所開了好幾天的房間,保證她在找到親生家人之前也能有一個舒服的居住環境。
顧舒棠在這個架空的五零年代原本就是一個黑戶,公安同志自然是找不到她的家人。
就在公安同志放棄尋找顧舒棠的家人,打算把顧舒棠送入福利院時,按耐不住的王桂芬終於忍不住站出來,領養了顧舒棠,從此顧舒棠有了正式的戶口。
也不用面對各種突發的小意外。
在許久都沒有顧舒棠家人的訊息時,王桂芬原本熄滅的念頭又活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