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湊巧,就在兩人不停地對話,一問一答的過程中,目不斜視的李月和緊隨其後的王三郎也來到了這裡,四人同處一塊雪地。
兩人的目的地也不遠,很快就走到此處也並不為奇。
來到兩人的身旁的李月,眼睛裡卻是閃爍著一股迷惑不解的光芒,小嘴唇微動,一段話語也隨之而出。
“痴兒?什麼痴兒?”
李石雲的回答聲音,沒有先李月身後的王三郎一步響起。
“月兒,什麼痴兒?我可不是,我是真心想對你好。”
李月無可奈何的回頭,給了王三郎一個翻白的眼神,一般這樣的舉動,都是暗示說話的人“嗯,閉嘴,給你個眼神自個體會體會。”
如果說之前王三郎是不理解與疑惑,那如今他就是困惑,困在了李月的那個眼神,心道:“怎麼,難道是我說的話有問題?對你好還不行嗎?”
沒有繼續搭理王三郎,李月扭頭再次問道:“石雲哥,什麼痴兒?”
冰雪之地飄散著一陣北風,冷得林北哆嗦了一下身體,但這並不妨礙他先聲奪人的嘴巴。
“就是剛才空中那傳來的神秘聲音。”
李月恍然大悟,原來那聲音講的內容不是“妻兒”而是“痴兒”。
李月繼續追問:“那聲音是什麼人發出的,我剛才都聽成了妻兒,原來是痴兒,這痴兒說的是誰呢?”
王三郎插嘴一問:“難不成,這痴兒指的不是我嗎?”
“你????”李月的聲音隨之響了起來,與此同時林北和那尚未來得及出口的李石雲都是轉頭看向了王三郎。
見眾人看來,王三郎身體挺得板正,瞧著李月,菊花似的笑容在臉上綻放了開來,內心渴望著接下來李月的那一句“不是你,還有誰?”的甜言蜜語。
然而事實上,他想錯了,李石雲也來了一次先聲奪人,出聲問:“三郎你醒了?”
林北也愣著指了指這個身形微胖的胖子,一臉的不可思議,嘴裡喃喃道:“那女人根本沒有死,怎麼你就醒了過來了呢?母體尚未死去,子體怎麼會解了傀儡術,醒了過來呢?”
王三郎兩問作一答,脫口而出道:“醒了。什麼子體,母體的,你當你是我兒子呢?還有你這廝不老老實實地蹲在一旁閉嘴,閉眼,竟然還問起我來了,身份有沒有擺正啊。”
林北輕微地聳了聳自己的肩膀,臉上沒有半點變化依舊帶著一層微笑,但是心裡可是不悅了。
“你丫的,死胖子,沒有老子你呢醒過來,還什麼身份,在北莽老子丫的一巴掌就將你給拍死在地上。”
王三郎搖了搖頭,道:“你北莽人是都比較愛笑嗎,好話壞話都是如此嗎,嘖嘖嘖。”
似乎又是想起來了什麼,王三郎半點也沒有消停的意思,立馬又繼續開啟話匣子道:“什麼三郎,不三郎的,李石雲你怎麼也學著那未出閨門的黃花姑娘矯情起來了!請稱呼我王三郎!”
李石雲的面容沒有難看,而是充滿了笑意,鼓勵著他繼續說。
不負眾望的王三郎絲毫沒有注意到眼角旁邊的李月沒有再認真聆聽幾人的對話,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三郎也是你能叫的,咱倆哥們歸哥們,交情也歸交情,但是這名字你可不能亂叫,太矯情了我可受不了。”
身旁的李月動了,王三郎的慘叫聲也響了起來。
“啊,痛,月兒,你怎麼又踩我,我可是病患,快,快松腳。”
李月深深地撥出了一口氣,綿綿氣息在空中遇雪成霧,右腳絲毫沒有挪動的意思。
“哦,痛啊,你不是說女子矯情嗎?痛哪有矯情的痛?”
李石雲一本正經地笑道:“不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