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將那肖坦懟得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倒不是因為十夫長宋缺,因為在他眼裡的宋缺和在朱四眼裡的宋缺並無兩樣。
而是考慮到這支隊伍,畢竟人心隔肚皮,好利之事不可隨便說。
宋缺可沒那功夫又看著這永遠不會消停的兩人吵鬧。
他揮了揮了右手裡的戰斧,把臉一扭,衝著林北問道:“東西選好了,就走吧,我們總不能一直留在這個方圓不過五十里地的邊疆小村裡吧,我們作為先遣小隊,後面可是得進入那些大城裡面獲取更多的情報,或者帶回幾個人頭的。林北,別磨蹭了,弄快點。”
林北望了一眼那想要說卻不知道說些什麼的高大魁梧男子,笑了笑,低頭收拾整理了起來。
很快一個小型的包裹,出現在了林北的背上。
林北一句吆喝:“十夫長,顧哥,咱們走吧。”
臨走之時,宋缺和顧義分別用不同的方式再次提醒了顧仁一番“那女子不能動。”
這引得顧仁的心裡變得很不是滋味“不就是個娘們嘛!我顧仁可不是個雛了,這十夫長和我的那親哥至於嗎?”
很快那三人消失在了村中這片圓形地域,向著村裡去了。
被黃昏的太陽所照耀的大槐樹下,只剩下了顧仁,肖坦兩個莽人和一名緊閉著雙眼的南朝女人。
之後顧仁的目光,就一直呆立不動地望著那位南朝女子,肖坦從包裹之中抽出一塊乾肉和一塊方形的坐墊,也不管那顧仁,自己就隨手將坐墊放在地上,直接就蹲了下去,安靜地嚼著那塊乾肉。
槐樹的落葉點點墜落在兩人的周邊,很快一柄銀色的箭矢就朝著那色鬼顧仁的頭顱飛了出去。
“啊。”顧仁這傢伙好歹也算比肩南朝外陽二境的高手,身體很是靈敏,在箭矢飛出的同時,耳朵就聽到了那箭矢劃破空氣的聲音,提前側身,讓頭顱躲過了一劫,也讓自己活了下來。
頭顱是沒事了,可右手的肩膀卻被無情的射穿了,所以才大聲地慘叫了起來。
一旁的肖坦肉塊也向著樹上的王三越飛了去,嘴裡呵斥道:“哪裡來的毛賊,竟然敢襲擊我們。”
李石雲縱身就是一躍,手裡拿著南朝獵戶獨有的砍柴刀,向著那魁梧地肖坦砍去,嘴裡同時也發出呵斥的聲音。
“到底誰是毛賊?你們這群北莽的賊寇,死心不改,一直想侵略我南朝,賊寇還不受死。”
顧仁一隻手緊緊的抓著自己肩膀上受傷的傷口,臉上的表情很是豐富,有怒,有驚,也有害怕。
因為他現在一直在想一件事,為什麼剛才五人都在之時沒有發現這樹上的二人。
這非常不合理,因為在他的感受下,這兩人的武功也就跟自己在伯仲之間,怎麼會逃得過自己的親哥哥顧義的察覺。
不過這一切都不應該想,或者說此時此刻不能去想。
本來是被密集的槐樹葉給遮擋住的王三越,已經一把抓碎了身前的槐樹葉,自己的眼前已經變得一切都清晰了起來,不用再像剛才那般只能透過樹葉之間的縫隙,來觀察自己需要辦的事。
他單手搭弓,一手拉弦,很快又是一箭,朝著顧仁這個色鬼射了去。
顧仁身體又是一晃,堪堪躲過了那能將地面上的堅硬石頭給擊穿的箭矢。
但這就迫使本來就一直流著紅色的血流的右胳膊,流得更快更多了起來,那些紅色的液體向著地面匯聚,一些滋養了邊疆這塊沙土地,還有一些實在融入不進沙土之中的血,在表面凝聚出了一個小型血窩。
當他自己再次抬頭,就看見肖坦揮舞著手裡巨大的戰斧,向著那迎空而來的柴刀,撞擊了上去,最終發出了一聲鏗鏘有力的金屬響聲。
江湖人交手都是瞬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