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一般露出一副迫不得已的表情,然後罵罵咧咧的走上這蘇柳鎮上的第一街道,也是僅有的街道,因為完全沒必要,劉蘇自認為自己是純正的山裡人,連鄉下人都算不上。
在劉蘇的眼中,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有值得尊重和理解的靈魂。
這一點正像極了大師姐的愛好一樣不足為奇。
劉蘇記憶中,大師姐的修行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可偏偏還打到魚了,還是師父愛的魚。
大師姐正常情況下七天是如此度過的,月曜之日愛花,火曜之日能一整天逗弄師父的狗,連修行都不管了,可是每一次師父考驗師兄姐們的時候,大師姐永遠的一騎絕塵。
壓得二師姐只敢每到月圓之夜時默默地在殿前歡對著圓月許願。
水曜之日大師姐則喜歡追著劉蘇揍,每一次都看得二師姐一愣一愣的,“劉蘇小師弟你做什麼了,怎麼大師姐像是遇見了殺父仇人。”
每當此時,師父總會躺在搖椅上說出一句讓二師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話“二徒兒,你說錯了一個字”
“什麼呀師父,我有那麼笨的嗎”說著低頭苦苦思索著,看她手指開始扒拉的樣子,應該是在數著剛才自己所說的話裡,到底是哪個字錯了!
“唉,有你為師何愁大事不成!”師父見狀只會長長地嘆上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在搖椅上輕輕搖晃著,留下一臉困惑的二師姐站在原地。
南朝人不同於今人,他們是以天地間的金木水火土來對應七日之期。
一個時辰後,劉蘇望著手裡這份線條分明的輿圖,罵了句娘“握草,這最大號的輿圖也就記錄到了城!用不著這麼詳細吧!”
只見劉蘇手裡的輿圖之上歪歪扭扭的繪有兩個字“江城”。
字的下面則是一條條彎彎曲曲的圈,圈裡帶著一個個地名,四季鎮,容風洞,碧山崖,……當然還有劉蘇所在的蘇柳鎮。”
製作輿圖的人還有心的標註了一些獨特的字樣,諸如四季鎮後面就有我輩男子的春天之所,容風洞後面則跟著二人世界的最佳場所,至於碧山崖則別出心裁的描述了一句:自古有情總被無情誤,而劉蘇的蘇柳鎮則跟了一句與人說話需要留三分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