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屠蘇狂一天天的觀察中過去,平淡切無趣。
這當然不是屠蘇狂的感受,相反,他每天觀察著天下的成長與變化,覺得有趣非常。
天下的生命力超出了屠蘇狂的想象,她不僅度過了三個月的死亡期限,還活得非常健康。
在她三歲的時候,力量就已經超過了尋常的三階兵使,要知道,三階兵使兵力強化全身。
力量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擬的。
屠蘇狂看著不斷成長的天下,心中的感覺五味雜陳。
他從小時候就被周圍的熊孩子們不斷欺辱,謾罵與毆打都是家常便飯。
更有甚者,會將他丟到茅廁糞坑,逼他吃牛與羊的排洩物,將他的衣服扒光丟到村中心廣場上。
撕碎他的作業本,偷偷拆松他凳子的橫樑,在班級裡當著所有同學的面嘲笑他,做他沒父沒母的打油詩。
所以,在他眼中,人類幼崽都是邪惡的,可怕的,他們有著最天真的眼神,卻做著最惡毒的行動。
直到天下成長起來,他看著天下從牙牙學語的孩童張大,他心中的感情也在逐漸發酵。
特別是,當天下抱住他,抬起頭來看著他說出那句“爸爸”時,屠蘇狂就已經將天下視為了自己的重要之物。
他不知道這種奇怪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只知道,他不想天下成為那個永恆神教希望她成為的東西。
那個沒有感情,沒有慾望,沒有笑容的殺人機器。
為此,他甚至將永恆神教對於天下的洗腦行動都在暗地裡破壞掉了。
不過,事情若是如此簡單,那之後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情了。
就在天下進行洗腦後的幾天,屠蘇狂的實驗室被永恆神教所封禁。
他們發現了屠蘇狂的行動,將屠蘇狂直接控制了起來,並將天下帶走,企圖再次對著她進行洗腦。
屠蘇狂頓時覺得心中似有一團火焰燃燒,在之前待過的小黑屋中,他再也無法維持之前的淡定心態。
焦灼,悔恨,他沒有那天像這次一樣痛恨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如果進行的再隱秘一些,再小心一些。
這件事情就不會敗露,他也能在天下身邊,直到天下羽翼豐滿,展翅翱翔。
就在他在小黑屋中懊悔萬分之時,一人突兀的闖入了永恆神教之中。
屠蘇狂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將自己放了出來。
出來後,那人以為自己是被永恆神教抓起來的,屠蘇狂抓著他的手,央求他將天下就出來,為他指明瞭方向。
那人倒也爽快,知道永恆神教居然要對一個豆蔻年華的女孩洗腦,讓她成為冷酷的戰鬥機器後。
立刻義不容辭的表示,自己肯定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件事情的發生,便徑直朝著那邊衝了過去。
屠蘇狂緊隨其後,終於在洗腦即將完成時將天下救了出來。
可惜,洗腦已經完成了大半,哪怕是如此讓天下醒來,她恐怕會因為洗腦的記憶與原有記憶的衝突導致瘋狂。
此情此景,屠蘇狂也當機立斷,直接清洗了天下的記憶,哪怕她再也想不起自己。
隨後,屠蘇狂深知永恆神教已經不能容下天下,便讓那個男人將天下帶走了,他自己卻留在那裡,收拾殘局。
之後,永恆神教的支援到來,整個實驗室,除了他之外已經沒有活人了。
那是他第一次親手殺人,只是這一次,他手上沾染的鮮血就足以填滿一條河流。
他回到了永恆神教中,因為這一次的事件,再加上永恆神教的受挫,實驗室中已經不剩下什麼人了。
屠蘇狂此時卻依舊留在實驗室中,只不過,他研究的方向已經由血脈之力的融合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