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瑭的身手敏捷,多一個人也將多一份助力。
說完,簡不繁不再猶豫,一把抓住了武生戲服。
不能總是等著別人救自己。
不能總是充當被救者的角色,也該學會承擔,學著去相信隊友,以及成為隊友的依靠……
……
與此同時,聞昔被困在花轎之中。
顛簸搖晃,像是漂浮在無垠的黑暗之海。
無端出現的蓋頭擋住了他的視線,而蓋頭下的世界逐漸蛻變成一片血紅,濃郁得化不開,彷彿能滴出血來。
他嘗試著動了動手腳,沒感覺到繩索束縛的觸感,但卻像是被某種力量緊緊束縛,絲毫動彈不得。
這詭異的空間,讓他想起兒時被關在精神病院的場景,幽閉和束縛感讓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呼吸急促,幾近窒息。
一種莫名的不安和煩躁感湧上了瘋子聞昔的心頭。
他感覺到轎子在顛簸中移動。
可是除了一片寂靜之外,只有自己的心跳聲,聽不見任何的腳步……
【彈幕:臥槽!這紅蓋頭,怎麼感覺像是要結婚?!不會是,不會是,冥婚現場吧……】
【彈幕:老婆不會要被強娶了吧?[do]】
【彈幕:哎?我畫面呢?厄魘直播間這是又搞事情啊,又故障了???】
【彈幕:老婆呢?不會是真被……嘿嘿嘿了吧……】
轎子停下的瞬間,瘋子聞昔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整個人就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力量包裹住,推搡著離開了轎子,空氣中瀰漫起甜膩的脂粉味道。
“咚咚咚——”一陣沉悶的鼓聲響起,由遠及近,震得聞昔耳膜嗡嗡作響。
緊接著,一聲詭異的嗩吶聲之後,絲竹聲漸漸響起,像極了某種古老的儀式。
蓋頭之下,瘋子聞昔的五感被無限放大。
他感覺自己被推搡著前進。
這種不受控的束縛感讓他忍不住一陣火大,再加上蓋頭下的流蘇,隨著走動輕撫過臉頰而掀起的癢意,讓瘋子心底的毀滅欲在無限的加重……
終於,他被那無形的力量“送”到了一個很柔軟的地方,被強行按著坐了下來。
瘋子聞昔不耐的皺了皺眉。
從蓋頭下的些許視線中打量四周,不像是凳子椅子,更像是一張床的床邊。
就在這時,蓋頭被一截合起來的摺扇掀開。
入眼是一張俊美到近乎妖異的臉,暗金色的瞳孔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那是一種野獸捕獲獵物時的興奮和佔有慾。
紙屑如同蛻皮般一點點從那紙人班主身上剝落。
紙人班主原本僵硬的身形逐漸變得柔軟,露出他原本的模樣——優雅,俊美,卻又透著令人膽寒的陰鷙。
他搖著摺扇,眼神玩味地打量著聞昔,彷彿在欣賞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小玫瑰,不如猜猜,這次我又為你準備了什麼遊戲?”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帶著一絲戲謔和玩味的瘋狂。
瘋子聞昔打量著周圍,這裡看起來更像是脫離了副本的一處紅色空間,這空間佈置得如同新房。
,!
大紅的幔帳,龍鳳呈祥的喜燭,處處透著詭異的喜慶。
“班主大人,不,穆那舍,好久不見。” 瘋子聞昔的聲音看似平靜,更像是壓抑到極致的瘋狂,彷彿此刻被囚禁的不是他一般。
“好久不見?我的小玫瑰,你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穆那舍輕笑一聲,一步步走近聞昔,最終停在了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應該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等我?難不成等我來參加你的婚禮?” 瘋子聞昔語氣嘲諷,帶著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