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蔚鐸結束通話電話，順手將手機放進褲子兜裡。
他回頭喊姜豹，“準備合同，錦添，五百萬。”
“是。”姜豹拿出車鑰匙，“老闆，車留給你。”
“你開走，搞完回家，別回來了。”
“遵命。”姜豹直接跑走。
蔚鐸與姜豹對話的這幾句，讓許瑞發現還有姜豹這號人物。
他絞盡腦汁回想，似乎在很多場合見過這一號人，到底是誰來著？
許瑞默默拿出手機瞄了眼，沒有訊息。
錦添沒有行動。
蔚鐸拖了張椅子，放在風欞面前，“得等一會兒，坐。”
風欞坐下了。
許瑞：“小蔚總，你父親如果知道你拿著家裡的錢在外面揮霍，他會怎麼說呢？”
“又不是他的錢，他說我什麼？”蔚鐸站在椅子旁邊，手腕搭在椅背上，指尖一下一下敲擊著。
風欞不自覺挺直後背。
許晨曦說了句公道話，“爸，人家是大影帝，能沒錢嗎？”
“影帝，也就是個拍戲取樂子的，跟我們公司裡的一群主播有什麼區別。”許瑞用力坐回沙發。
許晨曦懶得搭理父親，反正說了也沒用。
許晨陽小聲嘀咕：“爸，你這樣已經塌房了。”
許瑞拍了拍沙發扶手，“我就坐這裡等，別以為你演了一齣戲，我會真的信你，我倒要看看你年紀輕輕，能弄出什麼名堂。”
蔚鐸扯了扯嘴角，“不信拉倒。”
半小時後，姜豹來電：“老闆，合同已經與王總簽約完畢。”
沒一會兒，許家又來了一個客人。
是許瑞的秘書，他帶著噩耗來了，“許總，錦添突然開始搞我們了，如果只是因為白格菲的事，我覺得他們不該這麼過分……”
秘書說著，見到家裡一大群人後，噤聲了。
許瑞從沙發上彈起來，“怎麼可能！在今晚之前，我們無怨無仇，一直各走各的，他們憑什麼！”
“人家手裡有我們主播的把柄，這兩年來掌握了我們不少東西……”秘書一口氣說了一通噩耗。
許瑞大步邁向蔚鐸，“王天是你什麼人！他憑什麼幫你！”
“只能說，他比你有眼力見。”蔚鐸聳了聳肩。
秘書抱著手機，遞給許瑞，“許總，王天的電話。”
王天的聲音從擴音裡傳出：“許瑞，這份大禮怎麼樣？”
許瑞搶走電話，“你跟蔚鐸什麼關係！他就一演戲的，你憑什麼這麼幫他，我們才是一條船的！”
“誰跟你一條船了，我們是競爭對手啊，蔚總是錦添最大的投資方，是我們幕後股東之一，錦添能有今天，全仰仗蔚總的錢和英明指導。”
許瑞來回暴走，“不可能，他看著跟我兒子一樣吊兒郎當，怎麼可能有商業遠見！”
“不是，你兒子誰啊？也配跟我們蔚總比？”王天覺得荒謬，“你年紀是真大了，眼睛瞎了，記性也不好了。”
“你上網搜搜蔚鐸這兩個字oK？先出來的不是演員身份，而是國內外金融圈數一數二的年輕投資者。一搜一大片全是他的成功案例，光是人家在國外學生時代的成績，我們這輩子連尾巴都摸不著。”
王天說得停不下來，“我說紅光朝霞名字不景氣做不起來，沒想到老闆沒了解透徹這行的精英人物，就敢出來幹了啊，這門檻真是越來越低了。”
秘書立即開啟電腦搜尋蔚鐸的身份。
蔚鐸的身份從來不是秘密，更沒有刻意掩蓋過。
只因他出現的場合在娛樂圈，所以越來越多的人遺忘了他原本的職業。
許瑞盯著電腦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