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藥自成攤開手心看了眼,染上喜悅,“她找我了,我先走了。”
風欞:“……”
直覺告訴她,藥自成認識蔚鐸,或者是……
認識蔚鐸的前世。
難道她的懷疑,是正確的?
藥自成雙手背在身後,轉身離去,留下一句話,“玫瑰許你們採摘一朵,多了不給。”
“自己留著吧,全送都不要。”蔚鐸擦著肩膀,快把皮搓掉了。
“那一朵也不給你們送了。”藥自成的聲音漸漸遠去。
風欞充耳不聞,轉身便蹲下摘去一朵最瘦小的玫瑰花。
帶刺的根被她拿在手中,轉了一圈,玫瑰花綻放了。
她遞給蔚鐸,“送你。”
“不要。”蔚鐸雙手交叉抱胸,傲嬌地扭開頭,餘光卻停留在花上。
男人的花,他才不要。
但如果她再送他一次,他就要。
“不要?我放回去了。”風欞作勢將玫瑰花插回土壤。
根部沒有碰到地面,就被搶走了。
“摘都摘了,別放回去了吧。”蔚鐸的指腹被尖刺扎出血。
他臉色沒變,換了隻手拿,淡定地將血跡擦在褲子上。
風欞:“手給我。”
“沒事,一點不痛。”他把手放在身後。
風欞不管他痛不痛,在她面前受傷,她必須管。
她往前邁了一步,抓起他的手,手指輕輕撫摸他的傷口,頃刻恢復了。
蔚鐸垂眸看著她的臉,臉頰泛起紅溫,心臟怦怦直跳。
傷口一好,他立馬抽回手,捏成了拳頭,手背的青筋爆出。
想離她遠一點,但又忍不住靠近。
他有點意識到,他對她的想法,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變質。
“別發呆,走了。”風欞繞過他,走向狹長的泥面過道。
蔚鐸慢一拍追上來,“你還沒告訴我,他是誰?”
“他是……”風欞在思考,要實話實說,或是遮掩藥神身份。
蔚鐸見她半天不說話,心中斷定答案,“是跟你從小一起長大的男孩吧。”
“不是,我小時候,他就這般大了。”
“哦,他也是神唄。”蔚鐸踢了腳前面的泥土。
一塊泥土脫離軌跡,飛到了風欞的腳腕。
蔚鐸心裡一顫,“對不起,我……”
“沒事。”風欞毫不在意,拉起腰上的浴袍,輕輕揮手,粘在腳上的泥土消失了。
蔚鐸摸著後腦勺,“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誰?他?”風欞覺得荒謬,“你最近幾句不離喜歡,我喜歡誰,誰喜歡我,與你有關嗎?”
“沒,沒有關係。”蔚鐸音量變小了。
風欞還是解釋了一句,“他有一個很愛很愛的女孩。”
“那就好。”蔚鐸下意識脫口。
“嗯?”風欞回頭看了他一眼。
“看路。”蔚鐸擺正她的肩膀。
風欞低頭看腳下的路,“蔚鐸,你有喜歡的女生嗎?”
“我……”蔚鐸注視著她後頸,有些底氣不足,“沒有……不知道。”
風欞:“那你曾經有過喜歡的人嗎?”
蔚鐸緊張了,“你突然,問這個幹嘛?”
“假設,你活了五千年,三千歲時遇見一個喜歡的女孩,但她壽命只有一百歲,你陪她度過一生,看著她死去。又等了百年,盼她重新降臨世界,在她成年前,一直默默守護,終於她長大了,你與她相遇,陪她過完一生。如此往復,是為什麼?愛真的如此強大嗎?”
風欞說完,停下腳步,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