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豈不是要被操控了?”
他話音剛落,那黑色的蟲子在幾人的注視下,竟忽地化做了黑煙,飄散到空中,消失不見了!
“這這這…”柳聞指著蟲子消散的地方,瞪大了眼道,“你們看見了嗎?!簡直匪夷所思!一隻活生生的蟲子,沒了?”
“不是活生生的蟲子,”南榮嫿淡然的聲音響起,“這是一隻死蟲子,若非有鬼氣撐著,早就化成灰了,這蟲子從安平郡主的身體中鑽出來,與鬼氣分離,便消失了。”
柳聞呆愣愣地看著南榮嫿,她所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懂,但合在一起,卻不明白了…
陸光遠雖也不甚明白,但比柳聞要接受的快一些,他思索片刻,問道:
“莫非這蟲子也算是蠱蟲,只不過術士用了死蟲子代替活蟲,而為了讓死蟲子能夠保持原狀,便往它的身體中引入了鬼氣?”
柳聞撓了撓頭,“可如此,為何偏偏要用死蟲子,而不是活蟲呢?”
南榮嫿再次將伸出手去,在安平郡主的額頭上方輕輕一揮,說道:
“因為,鬼氣才是關鍵。”
話音剛落,安平郡主便緩緩睜開了眼。
看到眼前情形她愣了半晌,然後‘噌’地一下坐了起來,喃喃道:
“夏扇…血…好多血…”
安平郡主瞪大了眼四處張望,這才看到房中站著的幾人。
她趕緊起身下榻,向他們幾人問道:
“我不是在柳眉館嗎,這是哪裡?夏扇呢?那…那是夢嗎,我好像夢到他頭上流了好多血!”
她一隻手抓著沈臨鶴的袖子,焦急道:
“臨鶴,你跟我說,那都是夢對不對?”
隨後,又去拽南榮嫿的袖子,“南榮姑娘,這是哪裡?你帶我去柳眉館吧,我要去親眼見見夏扇!”
一旁站著的衡昌仔細觀察著安平郡主的神態,而後緩緩道:
“安平郡主,你還記得那日在柳眉館發生了什麼嗎?”
安平郡主一怔,“那日?”
“是,”柳聞上前一步道,“距夏扇出事,已經過去了好幾日,你…不記得了?”
“出…事?”安平郡主呆呆愣愣地,一下跌坐在榻上,自言自語道,“那不是夢?夏扇…死了?”
陸光遠見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問道:
“安平郡主,因大理寺查案需要問您幾個問題,若有冒犯還請見諒。”
安平郡主眸子看向地面,略略點了點頭。
陸光遠沉聲道:
“夏扇…是郡主動手殺的嗎?”
安平郡主一下抬起頭來,眸中隱含怒火,“我?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待夏扇如弟弟,怎麼可能殺他?!”
“弟弟?”陸光遠一愣,他審問過柳眉館中所有人,可供詞十分一致,均說安平郡主對夏扇不一般,要將他納進府中…
他聲音放輕了一些,解釋道:
“安平郡主不要生氣,因為當時雅間只有你與夏扇,所以才有此一問。”
安平郡主表情緩和了一些,眸光中卻有些疑惑,“誰說當時雅間中只有我與夏扇,明明窈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