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趕不上早朝了。”
李赫全的火硬生生堵在了嗓子眼,上不來下不去。
他咬了咬牙,冷哼一聲,緩了片刻才開口道:
“若沈學士有臨綺的訊息,務必趕緊派人告知我。”
說完,李赫全便站起身,急匆匆出了門。
門外,杜縉恭敬地垂手站立著,彷彿剛才的提醒全然是為了太子著想。
李赫全冷冷瞥了他一眼,大步離開了國公府。
杜縉抬頭,正對上沈士則瞭然的目光,他幾不可察地對沈士則點了點頭,隨後率領禁軍離開了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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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氏跟在南榮嫿身側,沿著官道向城門走去。
她看著南榮嫿不急不緩的樣子,有好幾次都想開口催促。
從昨夜她的魂魄離開,到此時已經過去好幾個時辰了,雙喜只怕命在旦夕。
終於,眼看天際馬上要浮起魚肚白時,邱氏再忍不住,小心翼翼開口道:
“南榮姑娘,我們可否再快些,我怕…那丫頭撐不住。”
南榮嫿清淺地掃了邱氏一眼,依舊不慌不忙。
晨光熹微中,她平靜的聲音傳入邱氏耳中:
“雙喜,今年十一歲,曲南縣人,前十一年命途多舛,只要能跨過這次的命劫,她的福氣就在後頭。”
邱氏一怔,雙喜確實是曲南縣人,可自己從沒有將此事告訴這位南榮姑娘,她是怎麼知道的…
此刻,南榮嫿的身影在邱氏眼中如神女一般,她按捺住內心的焦急,不再多言,只安安靜靜地跟著南榮嫿的腳步向城門處走。
終於,天色大亮之時,南榮嫿和邱氏趕到了城門處。
那裡已經聚了一些想要出城門卻被擋在門內的京城百姓。
“今日這是怎麼回事啊,這還年節呢,怎麼就關了城門了?”
“是啊,剛才問那守門的官爺,只說是上頭下的命令,別的卻是什麼都不說了。”
此時,人群中,有人神秘兮兮地低語道:
“你們都不知道吧…城門外啊,出事了!”
此話一出,惹來眾人好奇,大家紛紛詢問出了什麼事。
那人又壓低了幾分聲音道:
“我聽說啊,南方下了暴雪,流民一路往京城來,如今估算著,應是已經到了城門外。”
“啊?”
“什麼?!”
百姓們忍不住驚撥出聲,“那緊閉城門的意思…竟是不讓他們入城?!”
“吆喝什麼呢!”城牆上,一個看著像是將領模樣的大鬍子男人喝道。
底下的百姓們瞬間噤了聲,趕緊散開了。
那將領眉頭緊蹙著,他昨日接到了秘密指令,指令上說若是城門開了,那他的頭便不用留了。
他已在城牆上守了一夜,萬不敢懈怠。
城門外,叫喊聲、撞門聲、甚至哭泣聲隨著天色漸亮,越來越微弱。
可門內,想要出城的百姓卻越聚越多。
那名將領站在城牆上,不時向著官道方向眺望,希望能看到朝堂派人帶來最新的指示。
可朝堂中人沒有盼到,遠遠卻看到一名女子閒閒散散向城門處走來。
不怪那大鬍子將領注意到那女子,實在是那女子太過顯眼。
只見朝陽灑下微光的道路上,女子手執燈籠,周身籠了一層淡淡金光。
明明離得很遠,但那女子身上清冷又平和的氣質卻讓人一眼難忘。
城門緊閉著,但她依舊向著城門處而來。
大鬍子將領忍不住大聲出言提醒道:
“這位姑娘,此刻城門不開,你還是回去吧!”
不料那女子仿若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