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在不遠處候著呢,看來是盯上這商隊了,不達目的不罷休啊!”
那名扈從心中一驚,目光在四周掃過,雖看不出什麼蹊蹺,但一顆心卻是越來越忐忑。
那些‘匪寇’若再來砍殺一次,他們可不會再遇到另一個肯救他們的人了。
扈從靠近馬車,在車簾邊低聲問道:
“公子,現在…如何是好?”
馬車中先是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片刻後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跟上前面的馬車。”
扈從忙應下,看了一眼路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後便趕緊挪開了視線。
他們這一路可不止死了這幾個人,如此情形根本連屍體都無法收斂。
不過,原本出發時,他們便已經做好了身死他鄉的準備。
-
“沈少卿,那商隊的馬車一直在後面跟著我們。”
馬車外,沈臨鶴屬下的聲音低低傳來。
沈臨鶴勾唇一笑,“不說實話,又想讓我們幫忙,哪有那麼好的事?”
他側頭看著南榮嫿,疑惑問道:
“那馬車中的人,有什麼問題?”
南榮嫿的手指無意識敲了敲燈籠提杆,若有所思道:
“馬車周圍隱有真龍之氣縈繞,不過十分淺淡,那人身份尊貴,應是一名皇親國戚,甚至是皇子公主。”
沈臨鶴眼睛微微瞪大了些,沉默片刻,說不出話來。
大慶國的皇室中人他們都有數,細數一遍,應該不會是那馬車中人。
南榮嫿對各國的皇室和朝堂都不熟,她轉頭朝沈臨鶴問道:
“如今各國中,若說有皇室中人流落在外,被人追殺的,可能會是誰?”
沈臨鶴面色沉了下來,緩緩道:
“如今大多數國家都不願挑起戰爭,偶有邊境衝突,都只是小打小鬧,唯有一處…”
南榮嫿腦中靈光一閃,“縉國?”
沈臨鶴看著她點了點頭,“是,茲丘國君主耶律祁既然敢堂而皇之地去往縉國,想來已將縉國整個收入囊中,之所以未正式昭告天下,便是為了那枚玉璽。
縉國的皇子只有兩人,便是太子梁粟與五皇子梁牧,另有三位公主。
想來剛才那些匪寇便是茲丘國士兵假扮的了,皇室中人逃脫,還要耶律祁專門派人刺殺,莫非此人知道什麼秘密,非殺不可?”
沈臨鶴頓了頓,忽地抬眸說道:
“不對,也可能不是刺殺!”
南榮嫿也反應過來,蹙著眉頭道:
“他們是要殺掉那些護衛,將馬車中人帶走?”
沈臨鶴暗暗咬了咬牙,若真是如此,能讓耶律祁派士兵假作匪寇,千里迢迢來大慶國抓的人,定不是那三個無足輕重的公主,而是…
他與南榮嫿對視一眼,見她眸中已是一片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