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葉三,眾人都驚訝了片刻,有相熟的去瞧了瞧,確認還真是她。
有人急忙叫大夫過來救人,也有人或看熱鬧或心中疑惑。
“二少夫人怎會被人追殺至此?鬧得這般氣息奄奄的地步?”
“是啊,襄陽侯府的人都死光了麼?叫自家人這樣飽受欺凌而不作為!”
這般說著,便有人吩咐小廝去通知襄陽侯府,未料聽到這話的葉三顫著聲音,勉力開口:“別……別去……”說著,她身子都顫抖了一下。
有人瞧出不對來:“二少夫人莫不是有何隱情?”
“還有什麼隱情?”鬱小公子冷哼一聲,“襄陽侯府素來霸道,怎會叫自家人受盡磋磨?除非磋磨她的就是襄陽侯府之人了!”
他看得通透,葉三聞言,竟是隱隱啜泣起來,半晌後才哽咽開口:“今日……多謝諸位相救,若沒有諸位,只怕我早被滅口,成了一具屍體……”
聽到這話,不少人來了興趣,想從她嘴裡套出話來,拍著胸脯保證不會叫她被滅口,若襄陽侯府有何觸犯律法之舉,也定會為她做主。
葉三起先並不敢開口,在被大夫治傷的間隙裡只一味哭個不停,卻說不出一句有用的話來,而在聞訊趕來的襄陽侯府二公子帶人出現,要帶走她後,葉三便瞬間恐懼起來,全身顫抖不停。
“我要敲登聞鼓!我要告御狀!”葉三蒼白而無一絲血色的唇輕輕顫著,用盡全部力氣說出了這句話。
襄陽侯府二公子瞳孔猛縮。
他抬手就叫人去堵葉三的嘴:“內子發了癔症,神志不清,今日冒犯諸位了,還不將她帶走?!”最後一句話他是對身後的侍衛們說的。
“別介!”一個紈絝擋在前頭,笑嘻嘻道,“我瞧二夫人清醒得很,倒像是被誰欺負了,不若叫她說出來,咱們好歹一同長大,也能為嫂子找回場子不是?”
有不少人附和著他的話,雖也有太子黨的人幫忙攔著,到底寡不敵眾。
葉三被他們護在身後,也生出了勇氣,態度堅定地要去敲登聞鼓。
她滿身是傷,衣著襤褸,情緒也極不穩定,顯然是受了大磋磨的模樣,勾起了不少姑娘們的同情心,二話沒說就送她出去了。
而此時的襄陽侯府二公子還在被那群紈絝纏著動彈不得,只能使了個眼色,角落裡一個侍衛忙施展輕功往襄陽侯府的方向而去。
但他到底慢了一步,在襄陽侯得到訊息之時,葉三已經敲響了登聞鼓。
雲渠隨著那群姑娘一起送葉三去的。
看著她被宮中之人帶走,淮南王府的姑娘感嘆道:“襄陽侯夫人素來慈和善良,未想私底下竟能做出放印子錢這等損陰德的事,二少夫人不過勸了她兩句,她就心生疑竇要殺人滅口,真是狠心。”
“知人知面不知心唄,襄陽侯心機深沉無惡不作,他夫人能清白到哪兒去!”
站在這裡的姑娘們除去淮南王府這等不站隊只是單純路見不平的外,便都是三皇子黨或是襄陽侯的政敵府邸的姑娘了,俱都樂得見襄陽侯府倒黴。
雲渠看著葉三安全進去後,便與她們告辭離開了。
“皇上聖明裁斷,二少夫人必可苦盡甘來,雲渠姐姐莫要擔心。”衛妙言陪著她,輕聲開口。
雲渠笑了笑:“你說的是。”
祝府比衛府要近些,雲渠下車後索性叫自家馬車直接送了衛妙言回去,還多撥了幾個侍衛護送,畢竟夜色已深。
回到自己院子時,便見裡頭亮著燈光,一個人影正坐在桌邊,閒閒飲茶。
見她回來,穆庭抬手為她添上了一杯茶,語氣意味不明:“姑娘若需挑破襄陽侯府二少夫人一事,何須利用鬱家的人,還勞動自己跑這一趟?只管同我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