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可——”
祝母冷聲打斷他:“上月底,安姐兒執意去拜見侯府外祖,聊表孝心,卻在下車時未踩穩腳凳,手肘撞去車沿,立時淤青,渠姐兒因護妹不力被罰跪祠堂;中秋夜,安姐兒去湖邊賞月,拉渠姐兒隨同,因抬頭過久腳下不穩落水,是渠姐兒救她上岸。”說到這裡,她話頭一轉,“當時還有我府中三姑娘在遠處縱觀全程,我這便叫人去請她來。”
靖安伯夫人忙道:“不必不必——”
“韋姑娘提起此事乃今日意外,不必擔心我以嫡母之威與三姑娘串供。”
她這樣誠懇做低,韋婉也頗有些難堪之色:“夫人不必……我、我信。”
說得這樣清楚,連一向寵愛祝念安的祝太傅都未曾反駁,她如何會不信。
“而芙蓉白玉杯、紫檀嵌玉宮扇的確為長輩所賜。”祝母頓了頓。
“母親——”
祝念安瞳孔一縮。
祝母並未理她:“卻是鎮北侯夫人,我的母親賜給渠姐兒的中秋禮,安姐兒的確曾贊這兩者皆美,老爺也的確曾叫渠姐兒讓與妹妹,可長者之賜,渠姐兒不能隨意處之,遂拒,若拒絕給旁人本屬於自己的東西也算搶,那渠姐兒的確不冤枉。”
祝念安阻止不及,臉色瞬間灰敗。
韋婉也睜大眼睛,吞吞吐吐:“這、這……”
,!
她不知該說什麼,下意識看向祝念安。
後者白著臉對她牽強一笑:“我與婉妹妹說過的,只是你……你大抵是誤會了……”
“可你只說那玉杯精美,宮扇漂亮,可惜自己不能賞玩,卻從未提過出處如何——”韋婉不可置信,“我問你是不是祝雲渠搶了你東西,你只苦笑長嘆,而從前你屢屢受傷,我問及是否被祝雲渠所傷,你也總顧左右言他,隨後便提及她被責罰,叫我怎能不多想?!”
“所以你蠢!”靖安伯冷聲開口。
祝子豐見不得她這樣咄咄逼人,立即迴護道:“二妹妹從未說過旁人半句不是,反倒是你心思歹毒,看旁人便也歹毒萬分,怎還有臉來怪二妹妹沒說清楚!”
韋婉一時失言:“我、我——”
“豐哥兒不可失禮。”祝太傅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隨後怨怪的目光掃向祝母,“鬧得這般收不了場,夫人可滿意了?”
“收不了場的並非是我與渠姐兒。”祝母看向韋婉,“諸事皆明,不過韋姑娘提及的諸多首飾頭面,我的確不知何故,我相信渠姐兒從前雖驕縱,卻遠做不出搶妹妹東西的事,若她想要什麼,無需去搶,我自會為她尋來,一個庶女的東西,我渠姐兒還不屑於去爭去搶!”
此時無地自容的成了韋婉,她臉色通紅道:“不、我也信的,夫人以嫁妝供養府中多年,庶女吃穿花用皆賴於您,即便、即便祝大姑娘要搶,也……也是應該的。”
聞言,祝念安臉色徹底慘白,隱於袖中的雙手也不由輕顫起來。
“二妹妹你怎麼手顫起來了?可是冷了?”祝子豐關心地瞧著她,立即想送她回去,不過回頭時正看到祝太傅的臉,瞬間更奇怪。
“父親臉色怎得這樣難看,您也冷麼?”
:()女主愛裝聖母,我來教她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