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幾瞬後,她忍不住尖叫一聲,當即腿軟跌倒,卻以最快的速度跌跌撞撞地起身進門,連踩著裙角撕了一大塊都未曾理會。
“沒、沒氣了……”她聲音顫抖地說道。
看向雲渠的眼神裡也多了幾分驚懼。
祝太傅臉色一變:“你殺了他們?”
“他們只是睡著了。”雲渠再次說道。
瞥見她身後的鄧姨娘慌張搖頭,祝太傅瞳孔一縮,雙拳立時緊握。
屋裡寂靜半晌後,他咬緊了後槽牙,出口語氣卻極為和善:“你尋為父有事?”
他到底是識時務的。
甚至連問一句雲渠為何殺人都不敢。
“容我先解釋一二。”雲渠輕聲道,“我並非刻意針對鄧姨娘,母親也並未指使我做什麼,只是鄧姨娘杖責喜財一事實在忘恩負義,若傳出去,只恐叫人罵我祝家恩將仇報、小人行徑,為防鄧姨娘日後再行此舉,我只能將她的人拔除……從前作奸犯科的,皆已送交順天府,身家清白的我也未曾虧待,叫人送他們去莊子上做事了。”
“你做得對。”祝太傅毫不猶豫道。
“父親可知喜財是誰?”
“……不知。”
“是曾於晉王世子馬下救了二妹妹一命的小廝。”
祝太傅眉頭微皺,看了鄧姨娘一眼。
“她恩將仇報不假,渠姐兒如此作為沒錯,是該叫她以後安分些,省得再生蠢事,壞了我祝府名聲。”
“父親理解我就好。”雲渠鬆了口氣,“畢竟下人口風不嚴,此事若傳出去,只恐父親要被御史臺彈劾,您本就已聲名狼藉,不能再雪上加霜。”
祝太傅臉色難看一瞬,隨即便如常點頭:“渠姐兒考慮的極周到。”
“多謝父親盛讚。”雲渠露出笑容,終於說起目的,“今夜我來,則是想勸父親一二。”
“你儘管直言,為父定當改過。”
雲渠微微點頭:“敢問父親,何謂夫妻?”
祝太傅一愣。
雲渠已經說道:“共結連理以得百年之好,開枝散葉教養子女,以得血脈傳承,百年後連枝共冢,此為夫妻。”
“可父親與母親,共結連理不曾,教養子女不曾,與母親更感情淡漠,如何能稱之為夫妻?”
祝太傅是個聰明人,瞬間意會:“是我的錯,日後我與你母親,必定舉案齊眉。”
雲渠滿目欣慰:“父親有心最好。”
:()女主愛裝聖母,我來教她做人